孟宴书最近好像懂‘分寸’了。
南易走哪他不再贴上来烦他,就在他能看到的视野区或蹲或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拿着树枝在地上不知道在画什么。
锦竹做的小兔子,他没给孟宴书。
太好看了。
他自己留着。
反正小傻子也不知道是给他做的。
入冬的第一场雪,堂屋里摆着炭火,南易在里面烤,孟宴书依旧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木棍,在地上戳戳画画。
晾了他快一个月了,每次小傻子怯怯看他的时候,他心就软了。
试他这么久,也没见他聪明多少,南易犹豫了会起来,过去看他到底在画什么。
歪歪扭扭写了很多个竹字。
他问:“天这么冷,你坐在这画什么?”
孟宴书缩了缩肩,不吭声。
锦竹搬了把小板凳过来,南易看了眼接过,摆了摆手,锦竹继续回去编他的竹编。
小板凳放在雪地,压住了他的字,南易抬手握住孟宴书的胳膊,棉缎冰凉,“外面冷,进屋烤烤火。”
小傻子倔强的拂开了他手,就好像也在生他气一样,南易:“……”
起来转个身又去其他没踩过的雪地,继续拿着那湿冷的树枝,写写画画。
南易不懂他为什么一直写竹字。
问:“为什么要一直写这个字?”
孟宴书还是没回答,头垂的很低,南易就知道他难哄,打算进去拿颗糖,就见有水珠落入雪地,原本平整的白面,被砸出点点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