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捂着他伤口也不说话了。
他正常,对他这个已知剧情的人来说,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他不生气,就是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闷。
晚上寒露重,南易松开他,说:“你进去休息。”
孟宴书胳膊一揽将人抱进怀里,“锦笙,我不是故意骗你,别生我气。”把脸贴近他颈脖,南易没推开。
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远处,好一会才开口,嗓音涩哑,“没生气,不会生你气的,进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又头疼了。”
“锦笙,我杀人……”顿了顿,“你是不是很怕?”他不想当锦笙的面杀人,可那是一群山匪,不动手,等被掳进山寨很危险。
两人离得太近,南易仔细嗅嗅,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血腥气。
有点反胃。
身体往前倾了倾,脸贴着孟宴书的左脸,手放在他右脸上轻轻抚摸。
“你杀的都是坏人,我不怕,我不怕……”说着声音越发的小。
亲眼见人头落地,还滚到自己脚边,他又不是杀神,怎么可能没有心理阴影。
孟宴书杀的太血腥了。
明明可以抹脖,他直接砍头。
南易这阴影一时半会都消不了。
车夫也心慌害怕。
大晚上的。
马突然叫了声,车夫跟南易身体都下意识颤了下,孟宴书将人拉进马车,锦翠在最右边,旁边有锦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