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几位武将挺身而出,齐声高呼:“愿听太子殿下调遣!”
……
所有能派的武将都派出去了,李尘霄只能焦急的在殿前来回踱步。
风卷过,带着血腥味道,吹得宫殿前旌旗猎猎作响。
李尘彦冷眼望着惊慌无措的人群,半隐于火光下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戾的笑。
玄卫军果然实力非凡,才两个时辰不到就要杀到乾清宫了。
他蛰伏、谋划这么多年,一切都值了!
“庆王殿下看起来倒是一点不慌,难不成早就知道今夜会有叛军杀进皇宫?”
谢砚卿声音兀的在耳畔响起,李尘彦依旧侧身对着他,语气淡淡道:“谢大人说笑了,本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焉会知晓这等杀头的大事。”
“是嘛?”谢砚卿唇微扬,将一切杂音都摒弃掉:“臣是看殿下这般镇定自若,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
李尘彦侧眸睨了他一眼,袖下手收紧,表情辨不出喜怒道:“谢大人言重了。”
两人说着话,一名士兵浑身是血踉跄着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叛军已经冲破了所有防线。”
“局势……局势危——”
他话还未说完,黑压压的叛军手持长剑如潮水般涌来,将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这……这……”
所有人纷纷缩作一团,惊恐的望向门口。
叛军让出一条道来,戴着面具的庄雁山手持还在滴血的长剑步步逼近。
火光照耀下,长剑闪烁着诡异光芒。
“你是何人?竟敢带兵擅闯皇宫!”李尘霄微眯眸打量他。
庄雁山冷笑一声,面具下双眼透着森冷的光:“太子殿下管我是何人,过了今夜,尔等都是阶下囚!”
“好狂妄语气,单凭你一人绝不可能谋划的这般周全,说吧,你的主子是谁?”一直未言语的谢砚卿出声。
庄雁山接过手下递上的帕子擦拭完剑上血,直指他:“你就是大理寺卿谢大人吧?都死到临头了还一点都不惧,还真是有种!”
“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谋划,我就是自己的主子。”
他拔高音量:“听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立刻归降于我,我保证既往不咎,还能许你们荣华富贵。若是不识趣的,当场击杀!”
他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有贪生怕死的官员面露动摇之色。
见状,李尘霄面色铁青:“尔等食君之禄就该担君之忧,如今君陷危难,若有人胆敢归顺叛军,便是不忠不义之辈,是要上史书背负千古骂名的!”
有人怯生生出声:“太子殿下,天下熙来皆为利往,我等寒窗苦读多年才得以入仕为官,可不想因此断送了性命。”
“况且我等家人还在他们手上,不是我等想背叛圣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