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着,突然间,江氏毫无征兆地开始排泄起来,一时间,秽物沾满了整张床铺,那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杨清见状,心急如焚地呼喊起白云飞来。只可惜,白云飞身为本家男子,多有不便之处,实在难以出手相助。而此时,吴嬷嬷恰好有事外出,尚未归来。
如此一来,这屋子里除了卫兰之外,竟是再也寻不到旁人可以搭把手了。
白云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卫兰的身上,他面露难色,支吾着开口道:“阿兰……那个……要不……你……去……帮帮忙吧。”
听到这话,卫兰忍不住好奇地朝着屋里瞥了一眼,刹那间,一股浓烈至极的恶臭味扑鼻而来,犹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她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当场呕吐出来。只见她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摇头,惊慌失措地叫道:“我才不要进去!里面简直臭不可闻,太恶心啦!就让杨清一个人去收拾好了……”
见此情形,白云飞不禁皱起眉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阿兰呐,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婆婆呀,于情于理,你难道不应该一同上前伺候照料一下吗?”
谁知卫兰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绝对不行!那里实在是太脏太乱了,我真的没办法忍受,我肯定做不来这个事儿……”
明明就在方才,眼前之人还与自己一同亲昵地呼喊着娘亲,然而此刻当要求她同自己一道为母亲整理收拾时,却断然拒绝。白云飞满心不悦,眉头紧皱,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哼!你既然不愿意,难道说她就行得通么?”
卫兰眼见白云飞这般袒护杨清,心中妒火更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尖酸刻薄地道:“呵呵,她杨清不过是个出身卑微低贱之人罢了,
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对她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之事?难不成你觉得我堂堂平阳侯府的千金大小姐也应该像她那般去干这些粗活?”
听到这番话语,杨清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卫兰竟能讲出如此伤人之语。要知道,杨清昨日才刚刚遭受过江氏的百般刁难,
但今日依然能够毫不计较前嫌,尽心尽力地去伺候。反观卫兰,昔日虽贵为平阳侯府的小姐,可现今已然嫁入将军府成为儿媳,侍奉自家婆婆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又何来高低贵贱之分呢?
一想到她背后的势力,白云飞心中便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地位,与她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