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拍拍手上的灰尘，刚洗完的手，又脏了。
拍完程京墨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冷不丁来了句：“还好穿的不是西装。”
“怎么，西装限制你翻墙了？”严宁头都没抬，去路边小店买了湿纸巾擦拭手指，还不忘丢给程京墨一片。
“有点，如果是西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定制西服就算再怎么贴合身躯，也不太能支撑他做出这种大跨步的动作。
而且西服脏了很明显，不像运动装，拍拍裤腿上沾染的灰尘即可。
严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骄矜点头：“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虽然当时只是想穿西装的程京墨不像是能出现在老城区的样子，为了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才让他换的。
看严宁像骄傲的猫猫一样扬起下巴，程京墨忍不住失笑，满眼宠溺。
“嗯，你向来聪明。”
纵容的语气让严宁瞄了他一眼，含糊着嘟囔：“你也一样。”
说完他就不好意思的往前走，没再去看程京墨。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明明听到了。”
“你听错了。”
毫无意义的话两人都能你一句我一句，直到跟拍再次找到他们。
看到镜头的存在，程京墨放松的笑容收了下，开始不太自然。
这一点让严宁很敏锐的观察到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程京墨就这样，实际相处后才回想起程京墨以前虽然话少，但他的面部表情还是很丰富的。
现在看可能只是不习惯把自己暴露在镜头中。
考虑到这点后，接下来的行程，严宁边开始有意无意阻拦程京墨的出镜时间。
他的举动自然又随意，根本没被网友们发现不对。
但却被跟拍和程京墨敏锐洞察，跟拍还想动位置来改镜头，程京墨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蔫了。
询问过王畅都说随他们，他就更不敢管了。
毕竟找一个人的机位和两个人同框根本不是一个难度。
本来是拍半身偶尔拉个远景，现在倒好，直接给严宁找光影角度就行，程京墨露半个身体，半张脸，偶尔只一只手入镜都行。
十分钟后，终于有察觉不对劲的网友开始质疑。
【不是，严宁给摄影展塞钱了还是咋，就他一个人是人，程京墨都给压成拼图，还能不能拍了，不能拍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