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嚣张还算是年轻人么?”谷俊宇翘起二郎腿,“如果像陈署长你这样,两边都想讨好,前怕狼后怕虎的,活着累不累啊?”
这是要探讨站队问题了。
陈海宁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位卑权轻啊!上头的都得罪不起啊,确实不如谷署长活得洒脱啊。只是不知道,你平时都向谁汇报工作啊?”
“我啊?”谷俊宇的回答显得云淡风轻,“我呢,只是搅屎,但是绝对不占茅坑!我朝谁汇报工作,不重要的!”
说完抬手看着手表说:“我还要去工商署报到,就不多停留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就朝对方口袋里塞:“给孩子的!”
陈海宁亲自送谷俊宇出了门,看着轿车开远了,才转身回去,心里还嘀咕着:“搅屎,还不占茅坑,啥意思?这是个在中间捞油水的两面派啊?”
工商署那边就好应付多了,三间破屋子就是掌管徐海带12个县工商事务的办公场所了,连院子都没有,比起财政署,这里就是个妥妥的难民营。
由此可见,这里的工商业有多凋零了。
署长武田民已经是头发斑白,此人很是正直,像他的腰杆一样直,之前别的官员都在送钱表明进步态度的时候,只有他一分钱都没掏。
谷俊宇对此人的人品甚是敬佩,不过,武田民却对他没有好感,对他甚为冷淡,只认为谷俊宇就是个趋炎附势的走狗,毫无良心的大奸商。
面对武田民的时候,谷俊宇始终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谷副署长啊,你来错了地方啊,咱这可是个清水衙门,没油水的!”武田民的话显得不是很友好。
谷俊宇主动给他添水,信誓旦旦地说:“武署长误会了,我来这里,一不要工资,二不图公款,三不坑害百姓,我这次可不是空着手来的,我要在咱们城里搞几个大厂子,上海的投资商我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