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瞎子？”
桑知将沾有红色粉末的指尖凑到鼻尖下嗅了嗅。
“我怎么闻着这般像辣椒面呢？”
容慧身体僵直，否认道：“自欺欺人，这东西沾染上了，你就别想再看见东西！”
桑知相信自己的嗅觉，没再跟他辩论这件事。
她走进屋内，拿出一个金色的牌位，甩在容慧身前。
“你可看出来不同？”
桑知故意激他，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从方才容慧的举动来看，想来他也是略懂几分术法，只不过不甚精通。
不然也不会一招不成，就选择近身突袭，以短刃突刺，还使用药粉。
桑知相信，就算容慧只有个三脚猫的功夫，也能看出这牌位上少了什么。
“砰——”
黄金牌位重重摔在容慧面前。
容慧顿时剧烈的扭动起来。
“磕坏了！磕坏了！”
这可是让京城着名雕刻师所刻，上面不仅有逝者的姓名，还刻上了繁复的南疆独有的花纹样式。
这其中请人雕刻的钱，可不比黄金便宜多少！
这一摔，多少白花花的银子都摔没了！
容慧的心揪成一团，简直痛到无法呼吸。
桑知嘴角抽动。
“这上面的南疆亡魂可是被我们收走了。”桑知好心提醒道。
陆九思点点头，拎起一把荷包，在容慧眼前晃了晃。
“哦。”容慧反应淡淡的。
桑知惊奇的啧了一声。
“你这个人还真失败，作为大齐人，你是个失败的背叛者，作为南疆细作，你却连自己人都不在乎，又是个失败的走狗。”
桑知摇了摇头。
“你真是太不称职了。”
容慧发出淡淡嗤笑。
“这些人都是花我钱的蛀虫，没了就没了，我费尽手段才收拢到这么多钱财，凭什么要给他们用。”
容慧目光落在黄金打制的牌位上，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这可是纯金的！
牌位！
纯金的牌位！
这未免也太奢靡了！
桑知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心疼钱，那为何不干脆直接用木材打制，据我所知，这木材和黄金，二者在蕴养神魂的效用上来看，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容慧的脸虽然被压在地上，但此刻，听到桑知这番言论。
还是不可控制的流露出认同的表情。
对！
这说的可太对了！
要他说，用些烂木头不也是一样。
死都死了，他们还知道个屁！
他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可那人硬是不听。
非说这些阴魂都是什么南疆烈士，需要崇敬的供奉，用最珍贵的东西祭拜。
容慧还能怎么说。
那人拿捏着他的命脉，容慧说的又不算。
只能忍痛割肉，给他们打造这样的牌位。
桑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容慧生性重财，淡感情。
而后背操控容慧的人，肯定对南疆有着浓重的情结，否则不会如此珍重的对待这些战死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