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必担心,这个木雕保证无事。”
元母不解的绞紧手中的帕子。
元父转头对桑知道:“请随我来。”
元父带着桑知和元母走过一片片残砖断垣,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里面的珍藏典籍都被洗劫一空,就连当时的楠木桌椅,也被一并搬走了。
元父走到书桌原本所在之处,蹲下身子,用手在一块地砖上摸索着。
摸了半天,他确定了机关所在之处,连忙叫来桑知。
桑知依照元父的描述,找准一处缝隙,用力按下去,旁边的一块地砖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
元母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知此处还有机关。
桑知朝洞内伸手进去,将暗格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里面除了一些来往的书信,便是几个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元父望着桑知手中的那叠书信,感慨又悲叹道。
“呸!这群南疆鼠辈,连构陷都没找对地方,”元父怒骂,“居然将他们胡编乱造的书信,随便就撒在前厅,哪怕是他们塞在这个暗格里,也比那样更为可信!”
桑知垂眸看着手中的书信,上面的落款是父亲和荣伯伯。
桑知在上面贴了符纸,递给元父。
元父珍惜又小心的翻开,二十多年过去,纸张虽然有些微微的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这些书信,是他和叶铮还有荣昌吉在前线时的书信往来,那时候他们很少有三个一起去往前线的机会,所以因着心中的牵挂,书信来往很多。
大多数问候彼此的平安,并不涉及军中机密,所以他都将这些属性保留了下来,时常缅怀温情。
“元伯伯难道就是从前桃园三将的那个伯伯?”桑知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她记得将荣小公子救出来不久,跟母亲聊过一次。
母亲便提到了父亲荣伯伯和元伯伯曾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仅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私下也关系甚笃。
元母看见这些东西,思绪不禁渐渐飘回从前。
她点了点头,接过话茬。
“从前没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们两家便常常往来,元家后来突遭巨变,时意姐姐还未怀上你,故而方才我们也未认出你,你也没见过我们。”
桑知眼中掠过一抹沉思。
母亲提到过,父亲荣伯伯和元伯伯都是很优秀的将领。
然而他们现在,父亲申请调任礼部,元伯伯被人灭门早早过世,荣伯伯也在官场遭人构陷,被贬谪后冷了心,靠酗酒度日。
南疆的针对性,未免也太过明显。
直接挨个击破了大齐强盛的兵力,怪不得这两年大齐渐渐落在下风。
桑知目光落在暗格拿出来的这堆东西上。
除了这些书信,其他的杂物中有一个略显粗糙但充满童趣的木雕。
桑知拿起这个木雕,抬手细细的卜算起来。
许久,她困惑不已的睁开眼。
“元小将军,似乎......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