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睛,这些设施让她想起了记忆当中的一些,不太舒服的场景。
她缓缓看向了窗边沉默站着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道:“这里是哪?”
这里的医生都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是因为出任务而受伤导致禁墟失去控制的守夜人,因此先入为主地对她抱有善意。有一个女助手见她苍白的双唇,温和地替她解答,语气轻缓:“这里是斋戒所。”
她的眸子一动不动,黑黑的瞳孔静静地注视几人:“为什么我用不了自己的禁墟了?”
“整间斋戒所都是禁止使用禁墟的,你之前禁墟失控被送过来,之后就好好调理,等修养好了就能出去了。”
......
李医生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情绪。
他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不对劲。从她的微表情甚至看不出丝毫的内心情绪,一些正常人会有的情绪反应,在她这里都被压制住了,甚至有的时候表情和说出来的话中的含义是相反的。
就像刚才,她明明看上去只是简单地在问为什么不能使用禁墟,但仔细想想却让人不寒而栗。她醒来不过几十秒,就已经在没有任何肢体动作的情况下尝试过使用禁墟了。
她想干什么?
李医生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保持着温和的笑,尽可能地向病人释放善意来减缓他们刚到了陌生地方的焦虑情绪。
“你们要‘治疗’我多久?”
“虽然你已经醒了,但是为了防止后遗症,还需要观察1年才能确定能不能出去。”
后遗症?她是什么情况自己非常清楚,这可不是对待病人的态度,他们这是打算囚禁她。唐婉茹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温和的笑。
“好。”
李医生嘴角的笑却渐渐落了下来。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他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啪嗒。”白色的大门被合上,唐婉茹躺着没有动,慢慢闭上了眼。
她并不是完全无法使用禁墟,但精神力被大幅度地压制了,这种强度的压制,让她根本无法大规模地使用吞噬之力。但,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会儿手掌和手背,满意地笑了笑。
......
“喂?”上京某间办公室里,一个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
“袁总教官,是我。唐婉茹已经醒了。”李医生的声音响起。
“情况怎么样?”
“如果你说的是禁墟的控制,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她的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但......她的情绪的确如你所说,有些不太对劲。我需要再观察一下。”
“好,依你的判断来,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