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没有动。
两人谁都没有动。
大概“欣赏”了有十分钟那么久，何意败下阵来，上手去解开那根儿系带。
系带先是打了个死结，然后再系的蝴蝶结。何意眼神暗了暗，幸好。
他花了几分钟把系带解开。
秦九九直接不拖泥带水的把衣服全都掀了扔进垃圾桶，走进花洒底下洗头洗澡。
何意定定地看着她。
半晌，他默默关上淋浴间门。
等他脱完自己的衣服，只留了条裤衩，又从衣橱里翻出两件丝质睡袍摆在床上，再推门进去洗浴间的时候，就见她正抱着自己，缩成一团蹲在角落，一个头顶花洒浇不到的地方。
听到响动，她诧异地仰起头来看他，一滴泪正好从她洇红的眼尾滑落。
何意瞳孔瑟缩了一下。
他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上前，蹲过去给她擦泪，声音也软了：“哭什么？”
“我在台上被人欺负，现在还要被你欺负。” 话音里多少带了那么点理不直气也壮地控诉。
想到台上的场景，何意的手脚又涌上一股冷意。
他觉得刚才那滴泪又像鳄鱼的眼泪，不然她是怎么胆大包天到去打这么多场黑拳。
一想到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被欺负，他的四肢百骸都涌上一股抑制不住的躁意！
好在人还在他面前。他的后背被淅淅沥沥的水流打湿，沉默地看着她半晌，然后拉着她站了起来，开始动手给她打泡泡洗头洗澡。
洗的时候他检查了下，那些台上她被击打的部位，全部都毫无痕迹，看起来无比正常。
何意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用干净的浴巾把她擦干，包裹起来，然后又上手给她头发吹干。
忙完这一切他也简单给自己擦干，拉着人去床边换睡袍。
浴巾换完睡袍的时候他开口了：“练了多久？”
秦九九眼皮抖了抖：“没多久…”
“重新说。”
“一个多月…” 声音细若蚊吟。
何意嗤笑一声，“你要不要看看你和付余是怎么骗我的？”
微信里一条条，全是付余拍的假照片，和他信手捏来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