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对江宁不会说第二遍的话也不在意,在她看来,江宁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诗词的 ,于是淡淡笑道:“奴家洗耳恭听。”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江宁一鼓作气地背完,看着阮七七随着自己每背出一句,脸色便多一份惊诧时,江宁心中有些许得意。
“怎么会,这词……”此时阮七七已经语无伦次,她现在只觉得这词似乎写到了自己心坎上,她似乎想起了自己那份望而又得不到的爱情。
惊诧中的阮七七此时已经忘了大半,很多句子也正开始慢慢在脑海中淡化,她现在十分后悔,刚才竟然没用纸笔来记。
阮七七有些焦急,也顾不得脸面,便要求江宁再说与她记。
“江……”阮七七才吐出一个字,房间门便被人“哐当”一声推开。
独孤小独带着几个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
江宁看着一群不速之客 ,向阮七七递了个眼色,笑了笑,好似在说:“一切都被我说中了。”
阮七七本就后悔自己刚才有些狗眼看人低,现在又被独孤小独这么一搅和,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再加上江宁递来眼色,一个没忍住率先开口:“几位公子就这么闯进来,似乎也太无礼了吧!”
礼部侍郎之子吴忠勇上前一步施了一礼:“七七姑娘,我们听说江宁那纨绔成了你的入幕之宾,实在是担心至极,想着定是那纨绔用权势压你,便想着来为你解围,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吴忠勇说着看了独孤小独一眼,心说:“不是说好七七姑娘会向我们控诉江宁的卑鄙行为么?这怎么还怪起我们来了?”
独孤小独自然懂吴忠勇的意思,也听出了阮七七的恼怒,他眉头动了动,开口道:“七七姑娘莫怕,如今我等读书人在此,定不会让你受无耻之人的胁迫,姑娘有什么难处大可放心大胆说出。”
阮七七看了江宁一眼,见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生怕与那首词失之交臂。她回头看着独孤小独笑着说:“独孤公子好意奴家领了,不过江公子的诗词让人仰慕,奴家是真心愿意陪江公子喝茶谈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