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捕快竟然正是当初带走江宁的那几位。
“江宁呢?”云安公主四下张望,目光中满是急切之色,生怕有一具尸体是江宁的。
几人又仔细地探查了一番,然后禀报道:“没发现江宁。”
这让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然而江宁不知去向,又令几人不禁愁眉紧锁。
就在此时,马蹄声逐渐响起,云安公主蹙眉望去,几道火光出现在了远处的官道上。
晨光愈发明亮,“驾,驾......”二十多道身影渐渐地在晨光中朝着云安她们疾驰而来。
“来得好巧。”云安公主淡淡地说了一句,神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慌乱。
不一会儿,二十多名捕快赶来。他们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见昔日共事的兄弟死于非命,眼神顿时充满不善之意。
带头之人一挥手,二十多个捕快立刻将云安几人团团围住。
“是你们杀了他们?”带头之人语气冰冷如霜,满是质问之意。
“何以见得?”云安公主沉着冷静,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展露无遗。
带头之人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气势似乎弱了几分:“我们接到消息,我清河县捕快抓到了杀人疑犯,但其同伙紧追不舍,欲救下疑犯。难道不是你们么?”
云安公主听了带头之人的话,心知这事情绝不简单。她思索片刻,也不辩解,淡淡道:“走吧,去见见你们的县太爷。”
领头之人见云安公主主动要去县衙,长舒了一口气,这为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一挥手,前方几人大马让开了道路,然后再一挥手,有几人下马把几个捕快的尸体带上,随后朝着清河县而去。
一路上,云安公主淡定从容。李柏骑着小毛驴,醉意朦胧,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邱武打着哈欠赶着车,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独孤小小和秦小碗骑着马一左一右地跟在云安公主的马车旁。
带头之人见几人如此淡定,不由地又多打量了云安公主的马车两眼,心中猜测着云安公主的身份。原本想要催促云安一行人加快速度的念头也因此打消。
清河县衙,云安公主被带入了县衙,等待着清河县令的处置。
云安公主毫不客气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抬头看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死了四名捕快,绝对算得上是惊天大案。清河县令胡岳听闻后,立马赶到了公堂,没有让云安公主他们久等。
来到公堂的县令胡岳,见云安公主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坐在椅子上,顿时心生不快。多年与上层人物打交道的他,看出了云安公主身份不凡。
但死的是四个捕快,人命关天,不管什么身份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胡岳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堂下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云安公主也不拖沓,给了清儿一个眼神,清儿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把一块令牌递给了胡岳。
胡岳看了一眼清儿,又看了一眼云安公主,心中不屑:“本官倒要看看是多大的来头。”然后接过了令牌。
待看清令牌后,胡岳猛地一惊,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定睛看去。
良久,他想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云安公主出京,而清河县又在必经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