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相应地起身,注意到池心瑶和东皇那奇怪的眼神心里更加不自在。
池心瑶呈了一碗糖水递到狂澜面前,柔声地说:“小姐,请用。”
狂澜接过糖水,当即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把碗摔在地上,随手一巴掌狠狠地把池心瑶甩倒在地,打得她嘴角都流血了:“你煮的是什么东西,都变味了,这东西能吃吗?”
狂澜的脾气很倔强,但从来不会打骂自己的人,跟东皇相处了几十万年,他非常了解狂澜的性格。只是这一次,令东皇无法理解。
池心瑶迅速从地上起来,凑了过去欲想给狂澜打另一碗糖水。怎料狂澜一怒,直接拿起乘糖水的盅往池心瑶额头砸去,不顾丫鬟死活,仿佛想要了她的命。
砸碎了盅,池心瑶额头上鲜血滚滚流出。
仙尊大吃一惊,迅速闪身到池心瑶身前,阻止着狂澜的错误:“小柔,你够了,你会打死她的。”
狂澜气道:“我就是要打死她,连个人都侍候不好,留你有何用?她的命是我给的,我现在收了没有错。”
“小柔,你去了一趟青云山回来,你变了。”东皇生气地指责狂澜。
眼见东皇为池心瑶说话,狂澜更是生气,愤怒地指着东皇,生气地说:“你既然为了她跟我吵架?几十万年的夫妻难道比不上一个仆人吗?”说着,狂澜一怒之下,跑了出去。
东皇没有追去,而是选择为池心瑶治疗伤口。
池心瑶坐下,仙尊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池心瑶的额头硬,没有遭受重创。便用湿巾给她清理了一下伤口边缘,再用药粉放在干净的纱布上给她包扎。
仙尊成圣成神几十万载,素来都是用药物和法术救人,如今的救护犹如凡间的医者,手法小巧,还真不失一点医者该有的模样。
伤口包扎完毕,东皇叮嘱说:“一日三餐若食人间五谷,切莫吃荤腥游鱼,亦不可食黑色料理,免得伤口留疤。”
池心瑶记下了,只是瞳孔中尽是可怜楚楚的眸色,仿佛有千言万语也不敢与东皇诉说。
东皇怜悯池心瑶那样子,便说之:“你小姐还在气头上,要么你回我天界就宿,要么我开一间房间给你,你暂时不要与她住在一起。”
“我不回斗寒宫,我要跟着仙尊。”池心瑶落泪了,哭哭啼啼地说“我的命是小姐救的,她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人来看。每次遇到修炼上的难题总是求个千万遍才肯指点我一二,吃饭时从来都不允许同我一起就餐。这几十万年来,仙尊是第一个把我当成人的人,从来没有说奴仆就应该只有奴仆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