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陵容跪在地上,长睫覆盖了眼眸,只是双手交叠在额前,恭敬磕头:“臣叩谢圣恩。”
苏培盛退了出去,太后眸子中带着落离之色,看向了地上跪着的那道身影,有一瞬间不忍,想到前朝局势还是狠下来心肠。
而安陵容心中却带着欣喜,为正室?出宫?淳亲王福晋?
淳亲王残疾,侧福晋跳脱,但似乎淳亲王府更适合她,把控淳亲王府为她所用岂不是更好?
她掩饰住了她的情绪,亲事已定,太后寒暄了一二便带着她从养心殿中退出。
此时正月出东斗,冷风相从。
太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安陵容,见她脸色从容,似乎已经接受了,又或者来说她已经猜测到了。
她轻笑点头,她培养的人她是满意的。
“温容。”她的护甲淡淡划过安陵容的手背,惹得安陵容回头望:“皇额娘。”
“温容,可怨?”
“皇额娘?”安陵容反手携着太后的手,脚上的花盆底穗子微动:“儿臣不怨。”
“皇额娘有皇额娘的苦处,皇额娘教导儿臣的已经许多。”
她在这时她是感激的,太后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