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程诺的呼吸轻得几乎都快听不到了，
那张被枕头遮盖的脸惨白的和医院的被单子融为一体，
顾泽琛抬手掐了掐眉心，一股子烦闷在他心里不停的翻滚着，视线落在旁边的一个小托盘里，那里面躺在那个一团血肉被称为孩子的东西。
上面盖着白布，即便距离他有一定的距离，他还是能闻到那股消毒水混合血腥味儿的刺鼻味道。
顾泽琛讨厌这味道，他站起来走到程诺的床边，伸出手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指尖被冰冷的汗水弄湿，
突然顾泽琛弯下腰，凑近程诺的耳边，
“你做梦了？梦到谁，是我还是你那些哥哥中的一个？程诺！孩子是谁的？”
暗哑的嗓音里带着那么一点儿的不自信，和不确定，甚至还有一点儿愤怒，
程诺的孩子没了，顾泽琛不是没有触动，心脏在听到护士那几句时紧缩起来的疼痛还停留在他的胸腔里。
两个月，是程诺问他要30万的那次，他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又或者他走了之后程诺和别的什么人约会，也有可能是那次她喝多了被女疯子送回来之前和什么人呆在一起过，
顾泽琛不确定，那些不好的记忆又出来干扰他，程诺曾经给好多人写过情书，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