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北寒一点不在乎这点小钱,大手一挥,这回不光买一赠一,买三送四,买五送七。
女人家都有爱美的心,可去镇里谁要是买个胭脂水粉一小盒最便宜也得五六个大钱,谁都贼心疼。
御北寒这倒好,不论大小全都一文钱,还搭一个,再穷也不差一文两文钱,家家户户的姑娘媳妇都选到了心仪的东西。
针头线脑更别说了,家里做活常年用的,本来一团线一文钱,他把七个颜色的线团放在一起也收一文,没一会儿就被抢空了。
林氏还过去买了不少针线,格外大方的给二房的三个孙女一人买了一盒胭脂,还特意给姜来娣挑了两个包银的簪花。
为啥给她买东西,大家都心里明白。
日子和平常一样,张氏、王氏、文氏带着姜艾香、姜来娣、姜招娣、姜带娣全都坐在房檐下做针线活。
姜久卫把姜久佑背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姜久宁坐在他边上按摩,小宝在他脚边玩耍。
对于昨晚的事,就好像没发生一样,但是伤口哪有那么容易愈合的,就算是痊愈也会留下深深的疤痕。
看着心神恍惚的姜来娣,林氏道:“你回去歇着吧!”
“我也回去了,”姜艾香也跟着站起来。
“去吧,去吧!”林氏摆摆手,想找个话题便说:“这个货郎真不是个生意人,这么卖东西岂不是要亏死?”
“哪有做赔本买卖的,是不是?翠花,”张氏主动和王氏搭话,王氏没好脸色道:“我哪知道。”
“这个货郎呀,我刚才细看了两眼,”林氏又说:“年纪可能大了点,但长得细皮嫩肉,模样俊俏的很,浓眉凤眼,别看现在做个小买卖,将来也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是吗,我倒是没注意,”张氏回道。
“翠花,我有个主意你看看中不中?”林氏放下针线说:“咱家的事货郎也清楚,也有他的责任你说对不对?”
“跟他啥关系?”王氏闷闷不乐道。
“咋没有?要不是他来咱家过夜,也不会有事对吧?要不是他耍心眼把酒杯换了,更不会有事吧?”林氏循循善诱道:“虽然他答应了不会乱说,但人心隔肚皮,外人的话哪能信?”
“娘说的对,”张氏附和道。
文氏实在听不下去了,道:“这哪能往人家身上怪,如果是他喝了酒,被糟蹋的就说不准是我们娘俩谁了。”
“你们娘俩?”林氏嘲讽道:“又不是大姑娘,就算出事了,能有多大事?”
这话说的文氏一颗心掉进了冰窟窿,凉的透透的,她放下针线站起身,说:“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