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玉米收割的季节,塬上的人都忙活着掰玉米棒子,架子车停放在地头,猫吖头上顶着一块擦脸毛巾,戴着存生的一顶发黄的老式的确良军帽,两边掉下来的毛巾边护着耳朵不被玉米叶子刮蹭到脸和脖子,头上的造型看起来活像电影里出现的日本鬼子。她走在玉米行间麻溜的折断玉米棒子扔进背后的背篓里,她弯着腰背着背篓往出走,还不忘顺带掰几个玉米拿在手里,玉米叶子打刷在肩膀和背篓上发出“呲啦啦”的声音。存生刚拉回去一车玉米倒在院子里,背起背篓走进玉米地。猫吖问道,
“还能再拉几车子?我看快到地头了,再有两车子能拉完吗?”
“拉不完也差不多了,今年的玉米棒子整体都大,明年了继续买这个品种的子种”,存生边掰玉米边说,猫吖把背篓里的玉米“咣当当”的倒进架子车里,
“要不剩下地头的玉米你掰,我去剁玉米杆去,能行吗?”猫吖问道,顺手拿起耳朵边干巴巴的毛巾擦了擦嘴角,
“你着急干啥呢?等一齐掰完了咱们两个都剁”,存生说,
猫吖背篓又走进了玉米行间,边掰边说,
“我想着赶紧收拾完玉米,把剩下的那些衣服拿进城里处理完算了,本钱早就回来了,处理多少都是净赚的,天气再冷点风衣就穿不成了,压手里看着是钱不能当钱用,我心里着急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