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拎着食盒的秦笑和武安,有说有笑的跟在李子木的后面,走出了源御饭店的大门;同时,化妆成送菜大爷的张大满,则把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木铃铛,藏在竹筐里,用独腿车推出了源御饭店的后门。
十五分钟后,秦笑李子木送到一间订制衣服的铺子,留下武安陪她后,他则立马掉头去了张大满说的玉善堂医馆。
“放心吧,已经用了药。”张大满摸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他也担心坏了,要知道这孩子身份特殊,她可千万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张大满,也是一位老地下党,隶属上海地下党的另一条线,与木铃铛有些横向关系,两人也是一直处于单线联系的状态。
以前,他不明白,一个日本女孩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同志,但是,他坚信他的上级不会做出损害党的利益的事情。
后来,在他与木铃铛的交往中,他慢慢发现,她的身份是最好的保护伞,不管是情报、还是军火,包括在黑市上都少见的药品,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这给他的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和安全。
几年来,木铃铛第一次以这种软弱的小女孩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让他们有点不知所措,原来,这个无所不能的女孩,也是一个平淡的女孩,她也会像常人一样生病,也会怕痛、怕吃苦药……
即使她在迷糊中,依然能巧妙的避开他们灌的中药。
“医生,这孩子怎么会突然烧的这么厉害?”秦笑一脸疑惑不解。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孩子泡那么久的冷水,你们做大人的,一点都没发现?”老中医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是有点不近人情。
“这次她算是捡了一条小命,不过……”老中医停顿了一下,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女孩子金贵,冻了那么久,以后,她的生育方面可能会有些问题。”
秦笑傻眼了,迷茫的看着昏睡中的木铃铛,他想不明白,早上,电话里还好好说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发起了高热,然后又说医生说她受了冻,影响、生育。
“神、神、神医,这个女孩还小,您一定要救救她,您说,需要什么药,我一定帮您弄来,求、求求你,一定要把她治好。”秦笑快要急哭了,无力的双膝就要跪倒在那位老中医的面前。
“张老骞,你那套说辞,我是最了解的,情况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别吓唬我们。”张大满底气不是太足得在一旁叫嚣,“老骞,这孩子身份不一般,你可别忽悠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