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这个雄虫应该是安亚的长辈吧?肯定是安亚熟悉的虫,不然不可能一听声音就那么大的反应。
——这个应该是安亚的雄父,首都艺术协会的副会长,雄虫安格斯,我之前在那里干过,这声音一出来我都要ptsd了……
——楼上的,不会吧?听声音感觉挺好的一个长辈的虫,给你留下了那么大的心理阴影吗?
——嗨,你不相信也正常,但是,笑脸杀虫,你懂不……
——嗯……
贝恩诺尔淡定的抬抬下巴,悬浮在半空中的淡蓝色光屏顿时旋转,对准了站在他们对面的安亚。
“伯父,你的雌子好像总是对我的雄主很感兴趣。”
安亚的面色白的可怕,面对这光屏中的安格斯眼神不断的游移着,不敢与之对视。
自从他进入到这具身体接受了来自真正的‘安亚’脑海中的记忆之后,他就很难鼓起勇气顶撞安格斯。
安格斯绝对是一个可怕的雄虫,总是带着好好先生的面具,但是实际上心比谁都要狠。
最可怕的是安格斯的手段还极其的干净,安亚的雌父就曾被他剜去了背后的骨翼,只因他没让安格斯满意罢了……
但这件事却只有极少数的虫知道,就算是安亚的雌父本虫也对此闭口不谈。
只要不是对安格斯非常了解的虫,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安格斯的话。
安亚看着眼前的安格斯,脑中不断的思索着办法短短几秒钟背后的冷汗几乎要将衣服打湿。
他害怕安格斯没错,但是他更害怕完不成任务,最后被自己的系统抛弃,那他就没命了。
安亚并不是什么小白莲,作为被殖民星球的最底层,他深知这些‘系统’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旦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系统便会毫不犹豫的独自跑路。
想到这里,亚雌的眼神坚定了下来,在生死面前,这具身体的雄父并没有那么可怕。
虽然清瘦的亚雌仍然控制不住身体下意识反应的颤抖,但他已经变得冷静,
“雄、雄父,不是这样的,我刚刚只是路过。”
安亚的声音有些小,但是语气却很坚定,大大的双眼直视着自己雄父的投影。
在安格斯面前的安亚好似一朵在风中无助摇曳的小白花,有种柔弱但又坚强的矛盾感。
光屏中安格斯的脸上现在已经不复之前的和蔼了,虽然嘴边还是淡淡的微笑着,但是那双浅蓝色的双眸中却透着一股凉薄的冷意。
“安亚,我说过,做个乖孩子。”
中年雄虫的语气虽然依旧轻缓柔和,好似一个宠溺虫崽的雄父一般对着自己不听话的雌子轻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