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姿势标准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中。
慢嚼细咽。
冷凛黑眸锐利盯着她，周身气势悍利勾人。
温漓鸢手指下意识攥紧大衣内衬，抓得皱皱的，谢九肆冷眸扫她一眼。
淡漠放下刀叉，身子向后靠，唇角玩味恶劣。
“我用13分钟，从庄园山脚跑到半山腰。”
温漓鸢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她已经很努力赶来了，但是谢九肆却像是完全没有听清这话的意思一样，一手撑着太阳穴，偏头看她。
“所以呢？”
“你是按照规定时间赶到了，还是没有迟到6分钟？”
谢九肆语气冷厉，眼神像刀片，一片一片凌迟着她。
温漓鸢水润眸子，微红的脸很诱人。
“那你想怎么样？”
温漓鸢声音沙哑，眸子一瞬不瞬紧盯着谢九肆。
男人食指放在鼻尖轻蹭了下，“那就，迟一分钟脱，一件衣服好了。”
说完舌尖轻舔过唇珠，狭长墨眸睨她，一只手指轻敲在餐桌大理石台面上，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
温漓鸢鸦羽颤了颤，踩着高跟鞋的脚跟往后退了步。
瞥到女人轻微的后退脚步，谢九肆眉梢微动，眸底看不出神色。
“不愿意？”
皮肤一阵阵灼辣感袭来，温漓鸢脸色不知是白还是红，脚后跟磨出的血泡刺得心脏疼。
一抽一抽的，身侧的手指骨蜷缩又舒张。
餐厅，随时有佣人进来，谢九肆怎么敢的？
“不是，这是餐厅....”
“你只需要做或不做。”
“张河，再撤.....”
“我脱！”
温漓鸢高跟鞋敲在地板上，有点刺耳，声线也很刺耳。
“要是不愿意就别逼迫自己，你也不是非脱不可。”
谢九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中的手机还没有挂断，修长手指向上拖着手机，定定等她做决定。
温漓鸢心沉下去，她不是非脱不可，只要她不要萧青凡这个朋友就可以。
可是，萧青凡这个朋友她怎么能舍掉？
“我自愿的。”
清丽沙哑的声调像是在砂砾上狠狠摩擦过，破碎得不成样子。
谢九肆眸子微眯，锋利的眉梢上挑。
手指将电话挂掉，“啪嗒，”手机被男人反扣在餐桌面上。
兴味看她。
“哒，”温漓鸢手提包落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倒着。
手臂颤着抬起，手指纤细修长，宛如上等的羊脂玉。指甲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樱花花瓣。
手指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能轻易看清骨节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透着一股子柔软、破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