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面对邢将军的追问,显得不慌不忙,从容应道:“回将军的话,此份投名状自然是与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至于具体详情如何,待到明日将军上朝之时,一切自会明了。”说罢,夏雨不再多言,向着邢将军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待夏雨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邢将军的视线才缓缓从她离开的方向收回。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年间不幸夭折的爱女邢莎曼,心中一阵酸楚翻涌而过。
沉思片刻之后,邢将军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伸手拿起了刚刚被夏雨放置于书桌上的那封信,并轻轻地将其拆开。
当邢将军的目光触及到信件内的文字内容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口中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魏梓芙你还真是大胆。”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朝廷百官纷纷踏入大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早朝。石桥面色凝重地走上前来,手中紧紧握着一叠厚厚的纸张,那正是周家放印子钱的铁证。
待众人都已就位,石桥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到殿前,将这一叠证据恭恭敬敬地呈放在柳彻面前。柳彻微微眯起双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这些证据,随后便面无表情地将其摆到了周亚服的面前。
在未见到这些东西之前,周亚服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轻蔑地瞥了石桥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就凭石桥这个老家伙,怎么可能有本事翻出我的底细来!然而,当那些证据真实地展现在他眼前时,他脸上的傲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尽管如此,周亚服毕竟久经官场,很快便强装镇定下来。只见他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依然硬着头皮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这纯粹是有人恶意诬陷微臣啊,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清白!”
柳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开口道:“周爱卿,如今证据确凿,你莫非还要狡辩不成?”
听到这话,周亚服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再如何抵赖也是徒劳无功。于是,他只得再次叩头,口中不断念叨着冤枉二字。
与此同时,他用求助的目光扫视着朝堂上那些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同党们。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面对此情此景,众人均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更无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就在周亚服感到绝望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突然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此人乃是一直与周亚服政见不合的对头,此刻见周亚服陷入如此困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只听他朗声道:“启奏陛下,微臣这里还有一些相关证物,可以进一步证明周大人的罪行。”说着,他也呈上了一份厚厚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