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马车缓缓地驶入了宏伟壮观的永安侯府,车轮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百年永安侯府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过了一会儿,只见周若芙迈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神态自若地走进了侯府的正厅。
此时此刻,端庄典雅的侯夫人胡心荷正端坐在厅堂中央,身姿挺拔如松,神情庄重肃穆。她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得体、质地精良的深紫色锦缎衣裳,上面绣满了细腻繁复的花纹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出高超的工艺水平;衣襟处镶嵌着一排璀璨夺目的宝石纽扣,熠熠生辉,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丈夫仍在坐牢的贵妇的日常装扮。
再看她的发型,更是梳理得一丝不乱,其间点缀着几支精美的玉簪和金钗,整个人看上去既高贵典雅又气质非凡,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看到周若芙进来,胡心荷微微皱着眉头,慢悠悠地开口道:“芙儿,昨晚你去哪了?夜里不回侯府,怎么也不派人知会一声,为娘可是好生担心呢。”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关切之意,反而尽是责备。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若芙,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眼神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试探。
而坐一旁的周若若,眼神中满是得意。主位上还坐着侯府的大爷周岳庭,他身形高大,身姿笔挺,那身华服都无法掩盖他周身散发的威严气息。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如剑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周若芙,带着深深的不满与责备。
还没等周若芙回答胡心菏的问话,周岳庭的声音便如洪钟般响起,带着浓浓的斥责:“周若芙,你身为女子,不请示长辈便夜不归宿,此等行径,简直是大逆不道!你这般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把侯府的家规置于何地?且此等放浪行径,是在给我们永安侯府抹黑!”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空气中,他那严肃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有些微微泛红,而一旁的周若若看着父亲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只等着看周若芙如何在父亲的威严下挣扎。
周若芙咬了咬着嘴唇,倔强地沉默着,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坦然,她轻声说道:“母亲,女儿昨日去探望一位久居病榻的故友,见她病情危急,一时心急便忘了派人回府知会。女儿自知有错,但当时心中只挂念着友人的安危。” 胡心荷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周若芙的脸上来回打量着。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周若芙话中的真假。
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很难看出她是否完全信服。她的眉间依然有着淡淡的疑虑,但嘴上却说道:“芙儿,你这孩子,即使是探望故友,也不该不顾及家中的规矩。即便事情在情理之中,但是你也不能罔顾我们侯府家规,这要是传出去,堂堂永安侯府,未出嫁的姑娘夜不归宿,对你和侯府的名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