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若若与胡心菏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旋即上前。周若若轻咬下唇,眼中尽是讥笑,却仍轻轻地柔声说道:“姐姐,叔父在狱中受苦多日,你这个亲女儿不闻不问,你这般行径,委实寒了叔父的心呢。”
胡心菏亦微微点头,假作叹惋:“芙儿,你向来任性,此次却也太过了些,我特意交代你在家里等候,你却执意出门闲逛,往日里你看不上我这个主母,对我百般刁难也就算了,可是对你父亲,也这般忤逆不孝。”
言罢,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永安侯身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周若芙,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周若芙岂会任人指责而默不作声,她柳眉一挑,心中暗忖:戏精!
“父亲,女儿去召狱看望承南王妃了,承王府往日与侯府相交甚善,世子待若若更是亲如兄妹,如今因些许变故便,我们便全然撇清关系,女儿也是怕我们永安侯府被世人耻笑?”
永安侯听了这话,简直气到怒发冲冠,额上青筋暴起,呵斥道:“你这逆女,你生父深陷囹圄之时亦未见你如此挂怀,如今倒是为了外人忙前忙后,你害怕世人耻笑我们侯府?我们永安侯府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女才更让人耻笑!你,给我去祠堂罚跪!”
周若芙听着父亲的责骂,心中无感,胡心菏和周若若幸灾乐祸的嘴脸也让她觉得十分幼稚可笑,此刻,她的心思都在如何救成暨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周若芙身着黑色劲装,如同灵巧的雨燕凌空而起,翻过高墙,身后一众暗卫也如幽灵般轻轻落地。
周若芙很少亲自参与行动,她轻功了得,但是武力不行,她的师傅鬼夫子和鬼婆婆去了西凉,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汪九手里救出成暨,但是,无论如何凶险,这一次,她也要试一试。
周若芙在心里暗自思量着:汪九那魔头,武功深不可测,前世,李虫就是被他折磨致死,这一世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哪怕拼上性命,也要与他一搏,如若不能保护她至亲至爱的亲人和朋友,她的重生又有何意义?
春生、李虫、金钨和金风将周若芙护在中间,大家都很清楚,夜探汪九的私宅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们都紧绷着神经。
趁着夜色他们一行人如鬼魅般潜入私宅,院子里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周若芙的身影如幽灵般在阴影中穿梭。
她与春生、李虫一道,小心翼翼地逐个房间探寻。这私宅规模宏大,屋内的奢华程度直逼皇宫,藏宝阁里一箱箱金银玉器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