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有什么罪恶深重?
卢嗣辉低头沉思良久,苦笑之后又是蹲在地上埋头痛哭,他是真的很爱这座城区的所有人,因为爱所以痛,所以关心则乱,所以不知所措。
休整片刻后,赵文尧也走在他的面前,和他一样弯腰屈膝蹲在一起,像是安慰一个爱而不得内心受伤的孩子;“我想这个问题,只能你自己想明白。”
“我错在什么地方?”
“真的有做错吗?”
“是哪一步错了?对了,我不是很爱大家吗?为什么要放弃大家的生活,抵制大家的笑容,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受苦?在一次次『轮回』的悲剧与战争中死去?”卢嗣辉在没有酒精的麻痹下,终于开始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能的想要逃避现实,逃避因为卢嗣辉自己的私心而铸成的大错 ;“酒!给我酒呀!!好痛!好痛呀!给我酒呀!没有酒,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卢嗣辉慌忙去摸索腰间挂着的酒壶, 想再次借助酒精的力量去伤害自己的大脑,用痛苦迎击痛苦,去强制性的遗忘这段回忆。
“懦夫!”赵文尧站起气愤的将卢嗣辉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抽了出来,霸气外露的将酒葫芦丢向两人的视野之外。
卢嗣辉还想抢救一下他视为命根子的宝贝酒葫芦,却被赵文尧一把按倒在地上。
“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逃避到『轮回』结束的时候?逃避的世界末日?!为什么就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却要将主动权送出去!?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把自己视为家人的同类从人变成了鬼!?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赵文尧揪住卢嗣辉的脖子,肘部和上臂齐上用半个身躯的重量和力道锁住了卢嗣辉的上半身,使其不得动弹 ,空出来的手攥拳猛的一下打在他的脸上,鼻血飞溅眼泪迸出。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屈辱和委屈比头上有刺痛更加剧烈,这样的疼觉让堵在卢嗣辉的大脑内的一股气,在拳头猛烈一击的作用下融会贯通的一般,卢嗣辉整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清澈许多。
“我?自私自利?”缓缓道来口心中所想,卢嗣辉下半身的双腿并没有受到太多压制,反而让他连踢几下学会兔子蹬鹰,借助地面的力道,卷了起来打了一个圈,将赵文尧按在他的身下;“或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自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