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人走了一会儿,月曦欢才转身走到供桌前的蒲团前跪下,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南陵莲姬终于松下半口气,还有半口气一直吊着,虽然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现在浑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想要咬舌自尽都挺难的,更何况咬舌自尽可不一定会死,有可能疼受了,人还活着,那跟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她转动脑子想着脱身的办法,可是不管什么办法都是要有体力才行,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体力。没有体力,什么办法都是白搭。
可是很快她就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了,那种如跗骨之痛的剧痛又来了,她疼得在地上打滚,一阵比一阵更强的痛意,让她再也扛不住了,哭嚎出声。
月曦欢无动于衷,认真虔诚的念着经文。她不知道,外面因为她的计划,死伤许多人,京城很多地方都乱了。
时间回到月曦欢离开清辉殿时。
月曦欢一走,杨大胜和庆阳王、靳家三兄弟外加一个靳承华也相继的离开清辉殿。
杨大胜去京郊大营调兵,顺便看着裘冀礼留在京郊的冀北军;
庆阳王出宫门,调动庆阳王府的府兵和亲卫,进宫配合禁卫军,利用身份镇压不听话的御林军;
靳文韬去找靳承夏汇合,围困名单上的官员或者世家府邸;
靳文渊和靳文砚,领着分到的将士,去各部把那些他们调查出来的蛀虫,对皇室有异心的官员,都通通抓起来。
等到他们各就各位,所有行动就都开始了。
靳承夏带着人就冲进承恩侯府,要把承恩侯府的人都抓起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束手就擒的,遇到反抗的,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起刀落 就是一条人命。
这个上元节,京城各处,都是嘈杂一片,好好的节日,百姓没有过节的心情和氛围,还一直担惊受怕,简直是个受难日。
不过这是必然之事,这一遭早晚都要经历一次,早经历早解脱。
月曦欢念完经文后,缓缓站起身来。她看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南陵莲姬,眼神冷漠。
她踱步到南陵莲姬跟前,蹲下身子,用手抬起莲姬满是泪痕和恨意的脸,“在慈康宫你应该听到了吧?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现在你所受的一切都是你杀死我至亲要代价。”
南陵莲姬恨恨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月曦欢看着她被恨意取代的脸,轻笑,“死是解脱,你觉得我会给你解脱吗?”
“你如此狠毒,必遭报应。”
月曦欢笑了笑,“报应?那我就是你的报应!况且就算有报应,你应该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