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浪“啪”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保护她,那谁保护我啊?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是去了趟香江嘛,莫名其妙就被扯进这事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还来对我提要求?”
仇泽龙瞧着成天浪气得直跳脚,心里一阵暗爽,嘿嘿笑道:
“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我早便告知你,离二小姐远点,你不听!去香江珠宝展,也没人逼你,是你自己上赶着要去。这能赖我?”
成天浪被噎得无语,一把抢过仇泽龙手里的酒瓶,咕嘟咕嘟给自己满上,气道:
“行,我自找的。但凭啥让我给二小姐当免费保镖?她是你们家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们另请高明吧!”
仇泽龙一听,当下便急了眼,噼里啪啦就开说:
“怎地,还真与你讲不透彻?
你动脑子想想,在丁铁面前,你已经默认是南烟男友,截了人家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你觉得跟我们划清界限,丁铁就能饶了你?
丁铁那儿子丁辉,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妥妥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再者,此事不日便将传遍开来。就算丁家不主动找你事,那些个魑魅魍魉的,也能把你烦死,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跟你挑明了吧,现在你跟我们,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懂不懂!?”
“我去,这不是妥妥的大坑嘛!”
成天浪这才真切体会到啥叫上了贼船,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只觉颜面尽失,几欲以头抢地,羞愧难当。
磨磨蹭蹭半天,才憋出一句:
“不行,这事我可不干。保镖这活,我压根整不明白,你要找人,赶紧另请高明,我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那可不成,换旁人我心里也不踏实!”
仇泽龙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接着说道:
“你瞧,一来你身手还算利索,寻常毛贼啥的都不在话下;
二来,南烟那小性子你也清楚,娇贵得很,跟旁人合不来,唯独对你还算给面子;
三来嘛,你练的那是十三太保横练,讲究个童子功,嘿嘿,我自然不担心你对二小姐有啥歪心思。”
“……”成天浪闻此,只觉无地自容,恨不能寻一隙地而遁之,心里郁闷: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仇泽龙见时机成熟,又抛出一句安抚:
“你无须过于焦虑,我此举亦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二小姐处境微妙,周遭既有意图不利者,亦有守护之人。
真遇险时,自有人出面解决。加之陆先生逝讯未扬,陆家余威犹存,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至少在陆家衰败前,二小姐安全无虞。你伴其左右,对你而言,亦是层保护。”
成天浪闻言,疑虑难消:“既如此,何必让我护她?”
仇泽龙未立即回应,踱步至阳台,倚栏远望海面夜色朦胧。
海风轻拂,远处涛声隐约,夜色更显沉寂。
仇泽龙看着成天浪,开口道:
“小浪,我这一辈子,真正的朋友没几个。你要是不嫌弃,咱就交个朋友。
虽说咱俩才认识没几天,还是忘年交,但你这小子对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