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索然的脸瞬间又生动起来：“刘叔还得是你！”
刘叔无奈道：“看在梁姑娘今天费力翻了墙的份上，帮你瞒瞒，下次我就如实汇报给夫人了。”
梁童红着脸小声跟着道了谢。
刘叔将他们送到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叮嘱他们八点前出来。
梁童以为的工作室是写字楼里那种，没想到是个顶楼大平层。
谢熠熟练地输入密码，拉开大门，梁童一眼就看到了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暗橙色的天空与远处城市边界的灯火相连，好看得陌生。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七横八竖地躺着几个人，听到动静，其中一个一跃而起，是白天食堂里那位卷发男生。
“你终于来了！诶，怎么还带个人。”
谢熠把背包丢在沙发上，随意介绍道：“梁童，窦时言；窦时言，梁童。”
窦时言笑嘻嘻说：“梁童，记住了，白天不好意思啊！”
梁童微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谢熠从冰箱取出果汁，倒了一杯，递给梁童，耐心介绍说：“这个房子是窦时言家的，空着没人住，拿来给他玩了。”
梁童接过杯子，沙发那边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还不快开始。”
“嗯，来了，”谢熠应下，又向梁童低声介绍，“她叫卓颖，窦时言的邻居发小。”
梁童点点头，发现谢熠仍盯着她，似在等她什么反应，便困惑又认真看着他说：“卓颖，我记住了。”
谢熠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说：“来看排练吧。”
排练房是影音室改造出来，隔音效果很好，梁童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期待地看大家调试设备。
谢熠坐在鼓前，窦时言抱着贝斯，卓颖站在麦克风前，明显是主唱。
另外还有两位谢熠未来得及向她介绍的男生，梁童依稀记得在学校见过他们的面孔。
前奏响起，紧接着是卓颖清冷的音色，让梁童瞬间听亮了眼睛。
但不过半分钟，旋律突变，卓颖开始吟唱一些她听不懂的内容，乐器也像在吵架，乱作一团。
他们是在搞抽象吗？
但卓颖极其投入：“啊……噢……”
梁童原本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
一曲结束，窦时言先迫不及待地问她：“童妹妹，你感觉怎么样？你可是我们的第一个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