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锡,姬家许婚,因宋家三代无纳妾。你曾诺我,今生唯我。如今我未嫁,你竟急着让外室有孕?我是不会接受她的,你最好断了这个念想。”
宋禹锡脸色铁青,怒目瞪着姬小颂,咬牙切齿道:“三月未见,你竟如此歹毒!我五个叔叔皆无后,孩儿需过继,你一人怎生得出?这般做法,分明是想断宋家香火!”
想到之前他对原身的呵护和承诺,姬小颂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此时,原身心中最后的一丝情谊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哼,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妄图颠倒黑白,你自己违背诺言之事,还想强加到我身上?现在我就回家,同父兄讲明。既然你舍不下她,那这婚,我必定会退!”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开,宋禹锡却伸手想要阻拦:“你给我站住!”
姬小颂猛地甩开他的手,怒喝道:“别碰我!”
见姬小颂如此决绝,宋禹锡心中一慌,语气软了下来:“阿颂,我已承诺,正妻之位非你莫属。即便日后后院纳新,你亦始终是我唯一的妻。况且仅距成婚一月,宋姬两家断不会应允退婚之事。”
姬小颂真的是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她嫌弃地退后了两步:“你昔日言此生唯我一人,怎的,一生如此短暂?现又另觅新欢,这等腌臜之人,见你只觉反胃。”
姬小颂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像宋禹锡这种习惯了被人吹捧的男人,面子上根本没办法接受。
僵持间,躲在柱子后面的那女子袅袅婷婷而出,怯声道:“姐姐莫怪夫君,是妾的不是。”
言罢,手抚微隆的腹部,“姐姐,妾已有了夫君骨血,孩子无辜,还望姐姐能够怜悯。”
姬小颂见状,嗤笑一声:“你这矫揉造作之态,实令人作呕!我礼部尚书之女,岂容你这等贱籍攀附!”
这样的姬小颂,宋禹锡从未见过。
他蹙眉对姬小颂道:“阿颂,月娘如此谦卑,你就不能大度些?”
二人的亲昵惹得姬小颂怒极而笑:“大度?你们丑事败露,反要我忍?我贵为千金,不嫁你仍尊荣,嫁你却与这等女子共侍一夫,简直荒谬!”
语毕,姬小颂拂袖欲行。
谁知道月娘竟上手要扯姬小颂的衣袖,“姐姐,我求求你了,我只想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万万不会再奢望更多。若是因我而让你和夫君有了嫌隙,往后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还没进门,就开始左一口“夫君”右一口“夫君”,姬小颂真的觉得这一对玩意儿就是纯粹来恶心她的。
“阿颂,她们生的孩子往后也都是叫你母亲,我也会直接记在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