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嘴角轻扬,笑声朗朗道:“太子哥哥,今日小弟确有要事相求,
故而先请太子哥哥笑纳薄礼,如此小弟方能坦然开口啊!”
李承乾闻言,并未推辞,悠然落座于自己的席位之上,笑道:
“兄弟之间,有何事但说无妨,何须如此客气!”
李夜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我就知道太子哥哥向来义薄云天,定会助兄弟一臂之力。
实不相瞒,小弟近日偶得一批珍稀琉璃,意欲举办一场拍卖会。
只是小弟人微言轻,又树敌众多,故而斗胆想借太子哥哥之名,来举办这场拍卖会。”
李承乾闻听李夜所言不过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不禁哑然失笑:
“二弟啊,这等微末之事,何须你亲身前来?随便遣一侍从通报于我便是。”
李夜轻轻摆手,笑意中带着几分洒脱:“我自是知晓此乃琐屑之事,但想我在长安盘桓多时,
却未曾亲自探望太子兄长,心中确有亏欠。
此番正好借此契机,与太子哥哥叙叙旧,加深一番手足之情。
毕竟,咱们同为皇室血脉,情谊自当如磐石般坚固,不是吗?”
李承乾闻言,对李夜的话报以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毕竟,李夜身为五叔之后,于他的地位而言,并无丝毫撼动。
更何况,现今这位楚王手中的权势,已是超乎寻常,令人侧目,
李承乾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将这位重量级人物拉拢至自己麾下。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语气温和而亲切:
“二弟言之有理,我们兄弟之间,的确应当多些亲近。
今日既然你难得来访,便莫要急着离去,正午时分,
不妨一同留下,让我们兄弟小酌几杯,共叙手足之情。”
太子此言甫落,李夜尚未及反应,太子身旁一位儒雅文人已挺身而出,语态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殿下,此举恐有不妥。您身为大唐储君,白日里饮酒,恐会误了正事。更何况,午后尚有诸多课业待习!”
此言一出,李夜与太子面色皆略显阴沉。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转向太子,淡淡问道:“太子兄长,这位是?”
太子见状,连忙打圆场,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暖意:“此人乃太子府侍中,专司辅佐我之重任。”
李夜缓步上前,靠近那位文人,语带几分玩味地说道:“哟,原来是太子府的府臣大人,失敬失敬。
我倒想请教一番,这太子府里,究竟是太子殿下说了算,还是您这位大人做主呢?”
那文人显然未曾将李夜的质问放在心上,面上波澜不惊,径直答道:“本官既居此位,自当恪尽职守,若见事有不当,自当竭诚劝谏太子殿下。”
李夜闻言,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转而望向太子,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犀利:“太子哥哥,看来你平日里的日子,并不是很舒心自在啊。
若是我记忆未出差池,这位侍中大人,似乎连五品之职都尚未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