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楚云瑾猜对了。
楚天阔真的病了。
此刻,他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面色蜡黄,双眼深陷,呼吸微弱而急促,胸口艰难地起伏着。
整个乾元宫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宫女太监们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安。
沿路之上,楚云璃打发楚云珩和沐青婼回辰王府,他独自一人进了宫。
进了乾元宫,楚云璃直奔龙榻前,见楚天阔仰面而躺,似在沉睡。
他低低唤了几声父皇,楚天阔虚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竟又睡了过去。
楚云璃没再打扰,起身出了寝宫,来到偏殿。
安皇后早在那里等候。
“璃儿,你父皇这病,来得蹊跷,御医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可是,他全身酥软,就是下不来床。一天能醒的时间,也就三五个时辰。”
安皇后眉头紧皱,她与楚天阔虽然面和心不和,但毕竟夫妻多年。
而且,现在天楚岌岌可危,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楚天阔若是病倒,对她的璃儿,并没有任何好处。
她在这深宫之中沉浮多年,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
楚云璃虽然接管了兵权,但在军中并无半点威信,他只有入主东宫,成了太子,才可以名正言顺,一呼百应。
楚云璃眸光阴冷:”母后,儿臣怀疑有人下毒!”
“哦?谁这么大胆?”
楚云璃想到蓝砚,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哼!下毒的人,亦是抓走琬儿的人!璃儿自有分寸!”
安皇后没有再多问:
“璃儿,当务之急,尽快让你父皇册封你为太子,这样才能名正言顺!这些日子,你每日都来乾元宫,为你父皇侍疾罢。”
楚云璃勾了勾唇角:
“父皇确实早该驾崩了!不过,他还没吐出传国玉玺的所在,儿臣也只能多做几天孝顺儿子!”
安皇后轻轻叹息一声:
“那毕竟是你的亲生父皇!若是迟迟查不出他的病因,怕是没有几个月可活!不要做的太绝。”
“是!在这之前,儿臣会封锁消息,隐瞒父皇的病情。如今老大为避咱们的追杀,公然投靠了西秦。老二虽按兵不动,但他人单力孤,难成气候,儿臣已想到办法对付他。倒是……”
安皇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你担心老三?不能罢!那个废物,又能掀起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