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楮几番详查,在安伯彦的贴身佩剑剑柄上,发现了毒药浸润的痕迹。
那把佩剑是安伯彦的心上之物,日日挎在腰间,却不想被人以毒药丝丝渗入,能近得这把佩剑的,必是他的近身侍从。
果然,严刑拷问下,四名近身侍从中,有一个名叫丁引的,招了供。
只不过,令楚天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丁引供出的元凶,竟然是安王楚云瑾!
消息传开,宫廷内外一片哗然。
众人皆惊,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安王,怎会与这等毒害朝中重臣之事有所牵连?
与此同时,楚云璃竟然在安王楚云瑾的府中,搜到了鹤顶朱红。
兴庆殿内,楚天阔手中托着那装着剧毒的瓷瓶,眉头紧皱。
他看着跪在眼前的长子楚云瑾,眸间尽是失望:
“云瑾,真是你做的么?”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慈爱与包容,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与痛心疾首的责备。
楚云瑾匍匐在地,脸色略显苍白,可是仍十分镇静:
“父皇,儿臣冤枉!绝无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请父皇明察!”
“绝无此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么!丁引的手上,有你府上护卫总管杜成的亲笔信函,信中虽未提及下毒,但却是命丁引留意安伯彦的一举一动,皆速报他知!便是这信函,足可以证明,你买通了安伯彦身边的近身侍卫!如今,安伯彦中毒,病在顷刻,这毒药于杜成的房中查获,那丁引现在又紧咬住你不放,你还有何话说?”
楚云瑾抬起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承认,确实有交待过杜成,让他买通丁引,留意安伯彦的一举一动!可是,儿臣从未下令要杀安伯彦!眼下天楚内忧外患,就算儿臣有狼子野心,也深知并未到动他的时机!更何况,他若出事,儿臣定会首当其冲,成为替罪羊!”
楚天阔见楚云瑾说着义正辞严,心中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