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楚云璃皆留宿在他们的婚房,将十八般招式一一用遍。
沐青妧苦不堪言。
比起这个,更令她担忧的是,她生怕自己会再怀上孩子。
尽管,她的身子曾遭重创,府医说她很难受孕,但没有说她完全不可以受孕。
楚云璃对她,从来都是玩弄的心态,没有半点怜惜可言。
他对待她,就如同对待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兴致来了,便对她亲热几分,厌烦了,便将她丢在一旁,不闻不问。
哪怕兄长沐青杉来瑞王府的时候,楚云璃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情意,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从兄长的口中得知,老皇帝危在旦夕,楚云璃如果想要继承大统,就要除去几位皇子,以及黎蜀和西秦对天楚的威胁。
他纵有将帅之才,身边也需要得力的助手,兄长沐青杉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这几日,他对她的好脸子,无外乎是拉拢兄长,许以重任,为他卖命。
楚云璃和蓝砚,皆不是她的良人,她甚至盼望着,终有一日,楚云璃对她厌倦,会不会便放她自由。
若真有那一天,她愿带着母亲去云山,寻一清静之地,侍奉母亲。待母亲终老之后,她便清灯古佛,了此残生。
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怀上楚云璃的孩子。
若是那般,这一生都将无法逃离他的桎梏。
沐青妧心中满是忧虑,思忖再三,她唤来紫玉,命她悄悄出府,买一剂绝子的重药,私下熬给她喝。
为防被楚云璃知晓,她反复交代紫玉,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紫玉倒也是办事麻利,天刚擦黑的时候,便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
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沐青妧端起药碗,刚准备喝下,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随之,一阵冷风灌入,烛火摇曳,楚云璃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瞬间落在沐青妧手中的药碗上,盯着那黑黢黢的药,眉毛一挑:
“这是什么?”
沐青妧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辰回来,心跳陡然加快,但面上仍强装镇定,挤出一丝微笑:
“近来身子不大好,喝点补药,调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