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伊始,我信步走在校园内,和立索撞了个照面。真让人纳闷,隔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这会儿才出现。
他先打招呼:“朴哥,好久不见。”
我不再扭捏:“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咋样啊?我差点以为你转学走了呢。”
“没有,只是刚把事情解决完,所以才耽误了这几个月时间。”
“唉,真的对不起,没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嗐,兄弟嘛,客气啥。对了,听说你之前找来我着,是有什么事吗?”
我上下翻找搜遍全身,疑惑的动作不免让他发问。
“你咋了?丢东西了?话还没说完呢?”
原来在书包里面,那盒藏了很久的烟,我拿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没事,我就是想说句谢谢,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晚。”
“这叫什么话,一点都不晚。咱快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这烟我可要好好尝尝。”
“可是都潮了,它还能吸吗?”
“咋不能,啥时候都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操场的角落。虽然盒子里还是满的,但我们却依旧照着过往的操作。
具体要怎么形容呢,可以第三视角所见。我们像喝酒般推杯换盏,轮替着只抽同一支烟。
到此,什么隔阂、什么流言,在我们两人之间全都消失不见。
四五个月一晃而过,我们马上要上考场。曾经从未意识到,时光只要用在正事上,就会显得那么的匆忙。
而这就导致我的学习成绩像横放的二元一次函数,在多次摸底后基本稳定到了某种地步。
确实时间太紧张,好学校可能无望,但够着个本科倒是无须多让。我也正是怀着这种思想,让自己坚持考完了最后一场。
站在栏杆旁,环顾四下的一切,远方的艳阳洒下辉光,映照在每一个莘莘学子的脸上。
“真好,真棒。”
我不禁喃喃道,并快步接近教室的方向。
见意齐和雨芬还没回来,已有些同学开始扔书庆祝。而对于他们的大喊大叫:“我毕业咯。”我想的是,这还用说,谁不知道。
等了一会儿,俩人儿仍未出现,班主任也不曾露面,我只好把想说的话再憋几天。
当然,那些话很简单,只是两句饯别之言。
给父亲打去电话,母亲也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关怀问切,儿子考的怎么样,上大学有没有希望,打算去到哪个地方。
而我给出的回答是,这些事情现在讨论还太早,万一老天爷看不过去影响可不好。
父母随即住嘴,再也没有一个问号。
紧接着,我见时机已到,便说自己辛苦了这么久很烦恼,提出要在外婆家独自住的几日的报告。
果不其然,他们应声说好。
那么具体是什么烦恼,我却不太好意思向他们透露。毕竟有关令雯,传出去定会惹来许多风言风语。
她数日前毫无征兆地发了一则消息:“小朴等着我,雯儿马上就能回去。”
不过之后任我再问,她却一直是杳无音讯。那就只剩下等待了,也但愿她这次不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