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太久,云层越来越厚,光线也渐渐变得稀有。
估摸着才四点多,看着却像傍晚了。无所事事的我,一直在想些什么。
一路成长至今,身边不断有人死去,难免对人活着得到了啥疑惑。至于理由么,通过自己多年来的观察,他们好像总是付出的更多,却很少有过什么收获。
像爷爷奶奶没见过暂且就不说,那么令霄和他奶、尚老师以及外公外婆,甚至包括之前梦里的父母尚恬大娘他们几个,绝对都算亏了的。
而且不仅是吃亏,死后更是连他们的好,可能都不会有人能记得,哪怕那人是他们最亲密的。
稍微回了一下神,看到眼前劳伦斯的落寞,他既然也没能跳脱此种禁锢,便更有力地证明了我的此番推测。
那由此,问题就来了。我真不明白,人们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毕竟涉及到人生嘛,那想不通的问题可太多,我又何必在这儿为难自己呢。
不过还是需有始有末,所以我倒也得出了结果。反正只要能不在乎那么多,日子也就可以得过且过。并且放过自己才有出路,毕竟自己是个普通人嘛,对自己妥协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了,尽管我是这么想的,也希望自己以后这么做,然而却总感觉这样有些搞笑。此种情况下的我竟然还能自我安慰,脸皮简直是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意识沉沦太深,不自觉地笑出声,导致身边凑近俩人。且他们相互搀扶,于眼前紧靠着,场面挺尴尬的。
“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在笑,问你也不回,所以过来看看。”
“是啊,给人都吓坏了,难道你在想事吗?”
男人女人一唱一和,像极了一对亲密的夫妻。而我独身一个,在他们面前难免失落,于是不想告诉把实情拿出来说。
“你俩咋回事儿?这么快就凑一起了,也不怕死了耽误人家。”
“我……”
“你一个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啥。”
男人支支吾吾,女人无奈回答。
“我可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现在却又连病都不怕还贴着人家。”
“我……”
“你正经点吧,快别开玩笑了。我们确实好久没见,就算埋怨两句也是合理的。”
既然转换话题已有效果,那我就不必再如此尖酸刻薄,而且自知和他俩也没什么可聊的,便打算搪塞一下去寻另一处僻静地待着。
“好好好,你俩继续,我不打扰。”
“你的磕伤不疼么?要不一起回趟我那儿?”
“去吧约翰,这伤口那么大,你还在留着血,起码要简单包扎下。”
应付逼迫,要击其薄弱。那么两个当中挑一个,自然得挑熟悉的劳伦斯了。
“嘿,都不是我说,刚你俩只顾你侬我侬的,咋现在记起来提这茬儿了。怕不是某人想去吧,劳伦斯你说对吗?”
面对我恶意的反问,行将就木的男人依然面不改色。
“这话说的,我去干什么?”
“我哪儿咋知道,你得问问自己。”
“这还用问啥么,你把坑都挖好了,我现在只需熬时间,然后等着进自己的小窝。”
“那你劝我干嘛,我肯定要在这等着,一会儿亲眼看你进小窝。”
“你这孩子,真让人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