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我下来。”
“你,行吧,正好我休息一下。”
被人打断了话,本应该会生气的,而我却还是选择忍下,毕竟自己不愿更不忍那么对她。
其实归根结底,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
至于什么原因呢?因为我没听从她的想法,而且现在还跟她对着来,甚至违反了她一直要求的,不要与其接触的那条准则。所以我从根本上就称不上是在帮她,也因此就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驳斥她。
事实证明,我想的这么多,并不是那么空泛。在两人一前一后坐下,接着陷入的沉默之中,我开始愧疚了。
她是很任性没错,但这一夜屁事没办,更多的是与我自身有关。假如我不是这样一个孱弱的少年,强行背着她也早能把这段路给赶完。假如我没有只听话音的无脑反叛,就不会选择硬着头皮冲进今天夜晚。假如我平日表现得随和稳重一点,那她断然不会不商不量地固执己见。
“好烦,真的好烦……”时隔三年,我的脑子很乱,不经意间竟开始张嘴埋怨,而且还是用的之前的语言习惯。
“约翰,你说的什么?什么是好烦?”
被人打断便循声望去,女人投来的平和眉眼,看上糟糕的状态似乎有所缓解。终于啊,她能像个正常人一点。
“你想知道?”
“是的,因为你,说了好多遍。”
“行吧,它很简单,就是心情不好、情绪不佳的意思。”
“那你自顾自地说出来干嘛,我从来没见人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发泄一下,或者当做叹气,不行吗?”
“这有作用吗?”
“啥?”
“我问你,心里烦躁的话,说出来会有用吗?”
“那肯定啊,大部分人都会这样的。”
“真的?我还从未尝试过,或许哪天有机会了,我也应该这样试着做做。”
“当然,我骗你干嘛。不过你也别等了,想试试就趁现在吧。”
“不好吧。”
“怎么不好?就说你昨天晚上的那样子,指不定哪天突然不行了,到那时候再去哪儿找机会呀。”
”那我试试?“女人询问,我点头。
”那我用你说的好烦?“女人再问,我摇头。
”哪是用我自己的心里话?“女人还问,我不置可否。
最终,在她的反复挣扎之下,女人还是缓缓的张开嘴巴,视线逐渐向上抬声音跟着越来越大。
”我真的要说呀,该说点什么呢,肯定得说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