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激得在场众人皆气愤不已。
却碍于地位悬殊,有怒无处发!
宋黎愤怒至极。
他竟不知,京城有人胆子这般大,敢如此造谣。
他不打算再隐忍。
命令小厮将冻晕的人扶进屋里,先喂下些热水。
又从腰际解下荷包,递给另一个,让他去请大夫为大家看诊。
安排好一切,他才拧着眉头质问。
“胡言乱语,尔等可知造谣的后果?”
兵卒一愣,继而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哈哈哈,一个泥腿子义子竟也懂律法?”
“义子大人,你不会真以为,做了镇国夫人的义子,就真的能成龙成凤?一个三代泥腿子,竟与爷们讨论律法,可笑至极。”
“来呀,老子等着!你准备让爷们承担什么后果?”
兵卒们讥讽、嘲笑的声音不断。
岁哥死死拉住他,劝他忍下一口气,赶紧回府禀报镇国夫人。
宋黎拍了拍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朗声开口。
“尔等是谣言的散布者,我朝律法明文规定,对造谣者行杖责和流放?之刑。刑罚有杖责一百并流放三千里, 情节严重者可凌迟处死,枭首示众,家属被流放?。
尔等是想尝一尝其中的滋味?”
宋黎的声音越来越响,速度越来越快,语气一句比一句加重。
一边说一边向刚才说话的几个兵卒逼近。
冷硬的目光扫过几人的面庞,惊得他们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有一个人被吓得连步三步,一脚踩到地上的米糠,“嗵”的一声滑倒在地,瞬间痛得惨叫出声。
“大胆,你竟敢伤兵卒?”
通判袁杰赶了过来。
他之前在另一边搜查,听到下属禀报,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宋黎的身上。
岁哥生怕事情闹大,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
“大人,误会,都是误会!这位公子是镇国夫人的义子,不是咱们码头上做活的人。”
一听到镇国夫人,袁杰的眸光中露出刻骨的仇恨。
他姐姐袁氏,嫁给孙承志,本来夫妻和美、儿女孝顺。
岂料相国寺一行,姐夫孙承志被冷箭射死,官府至今没个明确的说法。
姐夫死了,姐姐的天都塌了。
哭死过去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