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也开始起哄。
他们觉得崔琦说得对,毕竟都是些死物。
就算有小丫头证明,她只是用自己爹爹的旧物来指证,自个儿没有亲身经历,证物能造假,可信程度大打折扣。
白翩翩上前一步,恭敬地朝宋谨央行了一礼。
“夫人,您是崔珏的母亲,妾身敬重您!您还有别的证据吗?有的话一并呈来,省得一趟一趟跑,免得耽误时辰。”
白翩翩表面恭敬,实则向宋谨央发难。
认为她一点一点抛证据,就是想拖延时间。
“皇上是明君,此事没有定论前,他岂会随意插手?”
这话似乎是想告诉众人,宋谨央是想拖延到皇上下旨,最好直接判白仲康斩立决。
可惜,她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
八皇子对秘术和簪子势在必得。
今日冒险前来,就是想捞人。
果然,八皇子也开口了。
“镇国夫人有礼了,瞧白阮氏的模样,怕是认不了人了。但现有的证据都非直接证据,咱们不能随意冤枉一个人,还是由本皇子带回府养好伤,再流放吧!”
白仲康是不是流放他才无所谓。
只要拿到秘术和簪子,他才不会管他死活。
可惜,记有秘术的医书被小丫头呈了上去。
甄容肯定第一时间呈交父皇。
到了父皇手中的东西,只怕自己很难沾手。
但那枚簪子,自己必须拿到。
所以,白仲康必须保住。
崔琦脸色很淡。
看着几方人马争抢一个白仲康,心底浮上浅笑。
宋谨央淡然一笑,却不是回八皇子的话。
“白姨娘,崔珏早就同我断亲,非我孩儿!”
八皇子心头的火噌噌噌地冒了上来。
这个镇国夫人,还真当自己是盘菜?
自己若非看在父皇的份上,哪里会将她一个和离的商妇放在眼里?
简直不知所谓。
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便淡了许多。
小阮氏环视一圈,最终走到黑人羽跟前,掀开盖在腿上的薄被,看向空荡荡的裤管。
福伯上前,想从她手中抢过薄被,不知小阮氏哪来的力气,竟是扯不动。
小阮氏直直地看着,半晌,腾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见状,嗤笑出声。
“当真是疯妇,哪有向晚辈行礼的事?老白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快来个人扶她一把,可怜见的,竟疯成了这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