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央也不无感慨!
是个好女子,可惜了!
刘嬷嬷紧赶慢赶地赶到前头,看到宋黎一身官袍,挺直地站着,笑意便溢了出来,赶紧上前行礼。
在看到宋黎身边的半大小子时,笑容倏然隐没,脸色刷的变白。
“十……一,你怎么的在这?”
十一皇子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刘嬷嬷。
“嬷嬷,宫人都说,上书房那个想把我交到镇国夫人手中,小爷我特意溜出来认认门。”
“胡闹!”
刘嬷嬷高高提高嗓门,又想到什么立刻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十一,你出宫,宫人可晓得?”
十一皇子不耐烦地扯扯嘴角。
“这是小爷我的事,要他们知道干么?”
话音刚落,宋黎的眼风不着痕迹地落到他面上,十一皇子立刻将身子站得直直的,表情严肃无比,像个小大人般抿紧嘴。
刘嬷嬷既好气又好笑。
宋黎淡声开口:“嬷嬷,替我们安排歇脚的院落,再拿些膳食来。”
一听到膳食二字,十一皇子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站得直直的。
刘嬷嬷强忍笑意,在前引路,又顺手指了个小丫头,让她去灶上端些膳食来。
安排好一切,她赶紧回了暖阁。
刘嬷嬷离开后不久,膳食送来了,很丰盛。
见十一皇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自己便踱到窗边,看着天边的云彩,想起礼部门前发生的一幕,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他一大早回到礼部交差,顺便向尚书大人请假。
尚书大人一听是镇国夫人在端园办画赛,立刻准了假。
他刚刚步出礼部大门,便听到有人在门口嚷嚷,说话之人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官官相护,咱们平民哪还有晋升的可能?”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他冷着眉哼道。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今儿我本打算送同乡一程,请他上泠河喝酒去。
谁知道,明明咱们先到,最后一坛醉泠酒却被人抢了。
我不服气,正待理论,岂料船上之人个个家世显赦,哪是我等可以相提并论的。
同乡死命住我,说不值当的,不过一坛酒,算了吧。
唉,是我无能,只能失望而归,早早送同乡下船离京。
两船交错之时,分明听到船上有人说:‘我都怀疑我哥哥当初中秀才,同那张秀才一样,是做了手脚的。否则,他怎的几次三番考不上进士?兴许学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