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叙白心里清楚得很,虽说如今自己也能够吟诗作赋,可对于写诗这件事情,他着实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来。
而此时的蒋希泰看到江叙白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说得愈发起劲起来,整个人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要江叙白前去不可的架势。
一旁的蒋维川心里其实很乐意看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出丑,眼见着蒋希泰话里话外地不断挤兑江叙白,他索性跟着帮腔说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去吧!整天不好好读书学习,就只晓得参加那些个劳什子诗会。”
言外之意就是要好好的打击打击他。
江叙白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这些年来蒋维川和福满楼对自己一家多有照拂,于情于理他都不好直接拒绝。
略一思索之后,他便爽快地应承了下来,并暗自打量着眼前洋洋得意的蒋希泰,心中不禁想到:看来这工具人的角色自己是推脱不掉了。
看对面的蒋希泰,以为目的达成笑得就像偷了腥的猫。
江叙白想到,也罢,且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笑到最后,但愿到那时蒋希泰还能够像现在这般笑得如此开怀。
“既然饭已经吃完了,你就先自行回家去吧,明天依旧到这里来接小白。”蒋维川挥挥手示意道。
“那爹您呢?”蒋希泰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怎么?难不成你还没断奶吗?有事去找你娘。”蒋维川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听到这话,蒋希泰顿时哑口无言,虽然心中十分不爽,但又不敢再多嘴反驳。
他可不傻,从父亲的态度和话语之中便能猜到,接下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江叙白单独商议,可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连他这个亲生子都不能旁听知晓?
一念及此,蒋希泰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升腾而起,那股无名之火不断地翻涌着,灼烧着他的心窝。
“哼!”他怒不可遏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便恶狠狠地瞪向江叙白,那眼神犹如两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对方。
随后,他用力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而被如此凶狠瞪视的江叙白,则一脸无辜与无奈地呆愣在原地。
看着蒋希泰怒气冲冲走出门的背影,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吧,这下可好,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想到此处,江叙白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