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来我之前就考虑过,现在去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但要想个办法保护我们自己的人,万一黎渊到时候卸磨杀驴,那我们就被动了。”
朱离楼在安国发展这么多年,也是近两年才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走进真正的权贵眼中,也因为朱离楼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救世济民,所以才没有引起那些权贵和皇帝的忌惮。
而现在去瑞国直接便是和黎渊合作,那就是直接走到了瑞国权贵的中心,江叙白担心会卷入瑞国的纷争之中。
“而且瑞国天高路远,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在这边根本无暇顾及。”
“等我再想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通过黎渊,犹如之前在安国一样,从小地方开始慢慢向国都扩张,这样才能不引起注意。
如果说服不了他,那瑞国这趟浑水他们便暂且不去蹚了。
黎渊对于安织桐仍旧心存不甘,次日清晨,当安织桐准备前往京郊大营时,黎渊竟早早地守候在了必经之路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安织桐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渊,面沉似水地质问道:“黎渊皇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黎渊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并无大事,只不过自从来到安都之后,经历了诸多事端,但却一直未能与长公主您好好叙旧一番。”
听到这话,安织桐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哦?本殿实在想不出,我与阁下之间有何旧情值得相叙?
反倒是当年在沙场上,你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模样,至今仍令本殿记忆犹新啊!”
黎渊脸色微微一红,强自镇定道:“长公主何必这般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呢?我不过是怜惜像您这样在马背上纵横驰骋的巾帼豪杰,竟然要下嫁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之人。
况且如今尚未完婚,长公主难道不该为自己考虑一下,是否还有更为合适的良配可选么?”
然而,面对黎渊这番看似关切的话语,安织桐却是一言不发。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黎渊:“就凭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是更好的选择?简直是自取其辱!”
虽然安织桐未发一言,但嘲讽的目光直把黎渊看得一阵气恼。心下恼怒便把路让了开来,安织桐手中长鞭一打,胯下之马便如塌飞燕般冲了出去。
扬起的沙尘盖了黎渊一脸,要不是有幕笠遮挡怕是他要吃一嘴的沙,黎渊气到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安织桐,你别后悔!”
赵海棠在一旁打马上前,嘲讽般说道:“我劝黎渊皇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们殿下婚后必然与江大人琴瑟和鸣,幸福美满。”
黎渊被赵海棠看见了自己的丑态,当即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小小的一个校尉,有什么资格与本皇子说话!”
赵海棠耸耸肩,当即跟上了远去的安织桐。
只留下在原地的黎渊眼神阴鹜的看着她们远去,近日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待他回国拿到储位之后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