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地回应道:“超群倒是谈不上,只是迄今为止尚未碰到过能与之抗衡的敌手罢了。”
随着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逐一揭开,江叙白只觉心头一阵轻松。
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任何亲近之人了解他背后所付出的艰辛努力以及所经历的种种曲折。
而今,终于能够向安织桐坦诚相告,这种有人可以一同分担、共同分享的感觉,让他突然间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安织桐微微挑起那如远山般秀丽的眉毛,美眸之中瞬间划过一抹浓厚的兴趣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此刻显然并非切磋武艺的良机,只见她轻启朱唇,面露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不太懂。”
听到这话,江叙白连忙回应道:“殿下何事不懂?”
安织桐稍稍迟疑了一下,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既然你已经有了朱离楼,为何还要考科举?
依我之见,像你这样身怀绝技之人,倒不如做个逍遥自在、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来得痛快些,岂不快哉?”
江叙白闻听此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安织桐那绝美的容颜,缓声道:“可是那样不就遇不到殿下了吗?我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读书考科举!”
其实江叙白只是觉得自己做得到,在他的心中一直把考科举吃软饭当成是自己的主业,而朱离楼顾斐是他的副业。
“原来你这般油嘴滑舌。”安织桐嗤笑一声,这明显就是江叙白临时想的答案,不过她心中却因此泛起一阵蜜意
此时的江叙白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略显干燥的嘴唇,眼神更是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安织桐那娇艳欲滴的樱唇,说道:“殿下说的对,臣就是油嘴滑舌。”
安织桐被他如此放肆的目光盯得双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她娇嗔地瞪了江叙白一眼,佯怒道:“你这登徒子,看哪里呢!”说着便抬手欲打。
江叙白不仅没有躲闪,反倒向前迈进一步,稳稳地握住了的手,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殿下切勿动怒,微臣的心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系于殿下一人之身,眼中所见到的,自始至终唯有殿下您,要不然也不会有屋内这些偷偷为殿下做的画了。”
安织桐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掌束缚,娇躯一转背对着他,但那颗芳心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道:“时辰已然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然而江叙白却并未依言离开,而是面露委屈之色说道:“殿下,此处便是微臣的家,微臣又该回到何处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