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妈终于忍不住了,一瓢冰凉刺骨的井水自周幺儿头上泼洒而下,她发疯似的拿针扎着周幺儿身体,又在周幺儿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完全安静下来的瞬间,哭着一把抱住了自己剩下来的唯一一个孩子。
“我能怎么办啊,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跟你姐姐一起去死吗?幺儿,娘只有你一个了。”
“哈哈哈……”周幺儿笑得无比开怀,脸颊突然一下贴着周大妈那长满皱纹的脸。
“凡是沉默者,你们都是帮凶。”
新婚的夜晚,周幺儿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被人一路抬到四周荒凉的娘娘庙。
神像面前铺着一床不知用过多少遍的红被,这里只余下她同王晋两人。
王晋不耐烦地把嘴里秸秆呸到一边,将周幺儿猛地往红被上一推,“费这一趟功夫,把衣服月兑了让老子快活快活,这夜里可真冷啊。”
周幺儿装作颤巍巍地露出一抹笑容,讨好地跪在他脚边,“黑灯瞎火冷冷凄凄办事也不快活,不然咱们把蜡烛点上吧?我姐可是侍奉娘娘身边的鬼,没事儿的。”
娘娘庙里的蜡烛每逢初一十五祭祀才会点上,老人说这是供奉给鬼神的香火,轻易碰不得。
可周幺儿偏偏吃准了王晋根本不敬重娘娘的性子,他果然答应了,“快点儿,冻死老子了。”
周幺儿连声应答,麻溜爬起来点燃了烛灯拜了三拜,这世道,谁也不知道鬼神是否真实。
高台端坐的娘娘两张脸四只手,端得男女平等、悲天悯人的面孔,可隐藏在阴影里的部分却满是裂痕。
这里头灌的是姐姐的尸水,害人的是恶贯满盈的同类。
周幺儿咧开嘴笑了,王晋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这么点小事都磨磨唧唧的,老子看娶你也是上磨偷懒的驴,抽一下动一下的懒货!”
周幺儿心里不知为何燃起一阵不甘心的火焰,为什么可怜的人就要受这些畜生的折磨到死?
恶从胆边生,周幺儿拔了烛台上的蜡烛捏在手里。
王晋肥头大耳的躺在被子中间,瞧见周幺儿终于过来呵斥了一声,“你拿这破蜡烛做什么?回头村长知道了又要叽歪个不停。
周幺儿勾唇笑着,一个抬腿踢掉了红色的绣花鞋,踢飞了周大妈亲自纳的鞋垫,小巧灵活的脚足止吸附在王晋长满腿毛的小腿上,“怕来的人那么多,他怎么知道是谁拿的,好人儿,我们玩点儿刺-激的。”
王晋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可说不准,村长是越来越神乎了……”
说话之间,王晋突然顿住,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周幺儿故意袒露的白嫩月匈月甫,上面滴满了一朵朵盛开的烛花。
周幺儿疼得不停颤抖。
可王晋却吸溜着口水,淫邪的眼珠子一转溜,“看不出来,你这个嫩瓜禾央子会的还不少,比你妈还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