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顾漓书,又看向手持长剑、面色恼怒的张世泽,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虽然知道张世泽出手狠辣,却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张师兄,就算顾漓书真的拿了你的玉佩,你也不该重伤她啊!”
“要是被云霄峰的人知道,你如何交代?”
“顾漓书现在还是青衡仙君的弟子。”
张世泽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她这是自找的!偷了我的玉佩,还想狡辩?”
张世泽望着倒在地上的顾漓书,紧握长剑,目光扫过周围众人,冷冷道:
“今日之事,我自有分寸。若有人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张世泽将长剑插回腰间,转身欲走。
沈长川、池砚礼和叶洛星谈笑风生,并排着走过来。
看到前方拥挤嘈杂的人群,三人面上有些疑惑。
空气中仍未散去的浓重剑气与淡淡的血腥味,告诉他们刚才这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沈长川率先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弟子听见沈长川的声音,回过头去,面容上满是慌乱与无措,仿佛一群迷途的羔羊,面对突如其来的风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的目光闪烁不定,最终都聚焦在了躺在地上气息薄弱的顾漓书身上。
看到昏迷不醒的顾漓书,沈长川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俯身查探顾漓书的伤势。
顾漓书那本就因旧伤而略显脆弱的身躯,此刻又添加新的创伤,衣襟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沈长川的眉头紧锁,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顾漓书的手腕上,感受着那微弱而凌乱的脉象,眉头不禁皱起。
“到底怎么回事?”
沈长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在场的每一寸空气,让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凛。
他的目光在众弟子之间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众弟子见状,纷纷噤声,唯有几个胆大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的经过拼凑了出来。
“是……是张世泽和顾漓书因为玉佩一事起了争执。”
“顾漓书被指控为窃贼,谁知道她不承认偷了玉佩”
“然后……然后张世泽气急攻心,就动手了。”
沈长川闻言,目光如炬地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张世泽,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宗门之内,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张师弟,你为何擅自对同门下此狠手?”
“宗门内禁止弟子私自动手,你不知道吗?”
“难道宗门法规在你眼中只是一纸空文?”
张世泽面色微变,强作镇定道:“对宗门法规我一直恪守不渝,但顾漓书欺人太甚,我不过是在讨回我自己的东西。”
沈长川直视着张世泽,语气中满是责备:“关于你的玉佩一事,宗门自有其公正的查证流程,你为何如此急躁,私自对六师妹下手?”
“你可知道,她本就身体虚弱,这一击,险些又要了她的命!”
张世泽的脸色在沈长川的质问下变得越发慌乱,仍强撑着面子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