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宁臣挑眉，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他的灵魂。
周会计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刘主任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把我绑在身边，表面上我是他的财务负责人，实际上却是替他背黑锅的工具人。他的假账、贪污……全都是用我的名义操作的！”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些许怒意，拳头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些年，我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爬上高位，用这些肮脏的手段为自己谋利。而我呢？明明是个小会计，却背上了无数的黑账。我有家人，我的儿子还在上大学，我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周会计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
“可你现在选择了说出真相，这不也是在冒险？”宁臣语气依旧冷静，但眼神却变得柔和了一些。
“因为他已经不信任我了。”周会计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最近他把一部分账目转交给了另一个人，甚至开始找借口减少我的权限。我知道，他这是在准备弃子了。”
宁臣的眼神变得复杂。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因生活的重压而弯下的背脊，一双布满血丝却依然倔强的眼睛。
他没有直接安慰周会计，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能让他付出代价，让你从这些事情中解脱出来，你会怎么做？”
周会计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眼神中多了一丝亮光。他犹豫了一下，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让我的家人受到牵连。”
“好。”宁臣点头，拿起桌上的录音笔，将它推到了周会计面前，“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我们反击的武器。”
会议结束后，周会计离开了公司，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他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办公楼，目光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离去。
陈伟站在一旁，手插在裤袋里，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觉得这家伙靠谱吗？”
“没有绝对的靠不靠谱，只有能不能利用。”宁臣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无法动摇的笃定。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透过窗外看向远方，眼神深邃而冷冽：“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