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黎小菊闻言,弱弱地抗拒一声,心里也犯嘀咕。这个问题是她一个留守女人的硬伤,能不担心吗!她悻悻地坐回去,不再作声。
“嘿嘿,有什么不敢?”萧戎翰不置可否地轻笑几声。他瞅着不甘的黎小菊,意味深长地说道,“村里要发展,巫大哥可以回来当电工,不比在外面放心!”
“你……你……此话当真?”黎小菊的情绪激动起来。她睁大眼睛,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目光在萧戎翰身上扫视,紧追不舍地大声问道。
“看你的表现!”萧戎翰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转过头来,迎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他风趣幽默地说道,“大家想自己干的,你们继续,没人拦着你们。”
“我发现有些人,穷得叮当响,问题还特别多。总以为别人要占你便宜,好像没有你那几亩地,别人就活不下去。黎大哥是咱们村首富,占了你家便宜吗?”
“农民就是农民,包括我自己。真是又穷又怂,又没有本事!还在这儿跟我讲你穷的有志气,穷的有骨气。我呸!你有什么志气和骨气?说出来我听听。”
“或者你站起来走几步我看看,裤子除了大窟窿,就是小窟窿,尼玛!也不怕风吹进去得感冒。吃的除了白菜就是青菜,腊肉挂一年都不敢动一下,还装清高!”
“你们一辈子没出过大山,眼睛就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穷死你们!咱们苗寨的年轻人都跑到城里打工去了,为什么?不就一个穷字吗!你们就不想他们回来?”
萧戎翰的一番话,一针见血,直接指向村民们心中最薄弱的小农意识,说了蒙嘉英想说而不好说的话,顿时引起了轰动。大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心里震动。
萧戎翰的这些话语,虽然不好听,却道出了一些持怀疑态度的村民们的心结。他的这种犹如骂人一般的话,也只有他敢说。因为他把自己也比作农民,大家在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