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工作并不能让他有很多机会接触到高漫妮。
但这对他说来却不难,毕竟在探子营做了几百年暗探。
花街并不大,高漫妮也是个名人。
半年过去了,他也收集了不少关于高漫妮的情报。
他发现,过去关于高漫妮的种种传说,大多是错的。
高漫妮不是一个坏人。
名士少有全者,坏名声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猪不足不再关心她的好坏,以免动摇了杀她的决心。
让他绝望的是高漫妮的修为战力,她本该是五品,现在竟然竟然是六品了。短短几年,便完成别人要耗费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一定能达到的境界。三品之前,见人见性;三品之后,对每个人都是难如登天。
这话是琴师说的,琴师没必要骗他。
修为和兵器差的太多,他准备的那件天宝级的匕首,根本伤不到她。
他一时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烦闷,失眠,脱发。
每天他睁着眼在上躺到天明,起床洗脸,叹息着看着梳子上挂着的一绺绺头发。
他不是在担忧美貌。这些头发更像是他刺杀高漫妮的信心,正一天天的减少。
下班后,他常常一个人在地摊上喝闷酒。
他一个人在地摊上喝酒,琴师在他边上坐了下来,又加了些烤肉和酒。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了,彼此也没有太多拘束。
几杯酒后,琴师笑着说:“最近看你头发掉的厉害,是不是总熬夜,想家了吧?”
猪不足抬头看看天上的一轮皎月,心想洒在自己身上的月光,也洒了在她们母子身上。顿时心中一股思家之情油然而生。“也许她们娘俩和我一样,正抬头看着同一轮圆月。”
“有没有想过把她们接过来,你们一起在这里生活?”
猪不足连连摇头,笑了笑:“如果能在这里一起生活,那当然好,但真的是想都不敢想,花街的物价这么高,我这点薪水怎么养的起一家人,估计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这是怪我给你的薪水少了?”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我干的这份活拿的钱不算少,但负担不起老婆孩子。”
“谁说她们会是你的负担,你老婆来了之后也许比你赚的还多呢?”
猪不足又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琴师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琴师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没有想过好人和坏人有什么不同?”
“我哪会想这么高深的问题,我本是一个村子里的妖怪,当过兵打过几年仗,大家只是立场不同,并没有好坏之分。”
琴师看着他眼睛,微笑着说:“你说的不对,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一天过去,临睡前,好人会想今天有没有照顾好妻儿老小,如果没有就会为此感到不安。而坏人呢,会想今天没有杀人放火而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