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暮春天气,有些躁热,流光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屋外的虫鸣声,吵得她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哐当”一声,窗子开了,一阵热风吹了进来。
她睁开眼,想要起身去关窗,一个大汉扑到了她身上,湿热的压住了她,她想要推开,那是她熟悉的腥咸汗味,她的手摸到了他脸上的伤疤,她的身体变得柔软,她想要去推的手,轻轻地揽住了他。
他的胡子扎疼了她的脸,她的嘴唇却轻轻的迎了上去。
她的一颗心火热火热,宛若扑火之蛾。她闭上了眼睛,昙花在暗夜中宁静枯萎。
她疼的啊呀了一声。
他说:“怎么你还是黄花大闰女?”
杨铁匠一贴紧流光的身体,很快就不能动弹了。
流光为了鼓励他,狠狠亲了他一下,谁知杨铁匠已经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红月亮,窗外有鸟哀鸣,露水悄然滑落。
早上,杨铁匠从流光的屋子里走出来,几个在外面洗脸的铁匠,全都吓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杨铁匠怕她是旧式女子,要死要活的粘上他,他威风不再,如何能管铺子里的几百号人,睡过几晚之后,找了个理由,便把她赶出了铁匠的院子,让她去烧炭的院子里烧炭,烧炭的院子里大多是铁匠们的婆娘。
流光没要他的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每日静静地做着烧炭的活。
直到有天,燕子突然来铁匠铺找她,铁匠铺的大门关着,多了一个看门的人。
看门的铁匠说:“铺子里有新规定,不招漂亮的女铁匠了。”
燕子说,我来找流光。
他说,流光去烧炭了,在那边的那个院子里。
燕子去了烧炭的院子里,几个满面烟火的婆娘对她说,流光去铁匠那儿送炭了。
燕子知道被那个看门的铁匠耍了,气冲冲地又回到铁匠铺。
看门的铁匠嘻嘻笑着,这次他进去把流光叫了出来。
燕子向她说明来意,“七两想约你一起坐坐。”
流光面如死灰,低声地说:“师傅……不让我出去了。”
“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