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笃定？”
“第一，天道本来就是无从验证存在的东西。”
“第二，每个圣人飞升后，到异能石降下的时间差别巨大，可见不是因为飞升自然触发的机制。”
“第三，我们这次灵气复苏，仅仅半月就有异能石从天而降，那时怎么可能有圣人飞升？”
说到这里，王丰暗自犹豫了一下，想到了那个送他吊坠的白发老头，假如那是一位长留于世的圣人，在灵气复苏以后飞升了？
似乎也能解释得通第三点？
但接下来碧云子的话很快打消了王丰的这点犹疑。
当年经过一番争论，大多数人还是对于成圣飞升产生了疑虑。
但根据之前几位圣人飞升前的经验，飞升可不是能随意控制的。
当成圣之后，就能够感应到在道界之外或者说道界之上，有灵界的存在。
那里是灵气出现的源头，是更适合圣人居留的地方。
而灵气稀薄的凡尘俗世，已经无法支撑圣人这样的强大存在，强行停留不去飞升，时间久了，圣人也有陨落之危。
就算不想飞升，也不得不飞升。
自然不可能有圣人长留于世。
道人们想到的应对之法，便是尽量压制实力提高，延缓成圣。
等到实在压不住时，再一批人同时成圣，一起飞升。
于是，当下一批六位圣人联袂飞升之后。
上古时代的人类先民们，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最大范围的天降异能石。
晶莹剔透，五颜六色，异常美丽。
如雨，如泪。如泣，如诉。
王丰喃喃自语：“所以，觉醒异能的尽头，成为圣人的结局，就是不得不飞升，然后陨落？”
碧云子低沉道：“否则，你以为这漫天灵气是壮大人族的天赐洪福？此实为天灾，乃是劫数啊！”
“吾听闻那些娃娃言说，称此为末世，吾深以为然。”
“末世自一万余年前起始，中间或暂歇了数千年，今日不过是卷土重来罢了。”
“尔等可认为除掉那尊邪魔，这末世便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