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濯接受了肉干,却坚决拒绝燕澄靠近,生怕自己身上的异味熏到了燕澄。
深知自己大哥是个极其注重体面的人,燕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燕濯先坐上马车回家,家里人都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回去呢。
燕濯坐着马车离开了,燕澄却依旧没有走,他又换了一个地方,和谢府的家丁一起等待着谢广陵。
可左等右等,从考场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却始终不见谢广陵的身影。
燕澄和谢府的家丁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谢广陵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之事。
谢广陵还真的出事了。
总之,最后是考场里的侍卫将谢广陵背了出来。
谢府的家丁看到晕倒的谢广陵满脸苍白,顿时慌了神,六神无主。
燕澄虽说也满心忧虑,但情绪相较之下更为沉稳。
科考之路艰难险阻,每次考试都会有人因为身体的原因而名落孙山,谢广陵的身边还有两位考生。
燕澄早有先见之明,出发之前将一直缩在家里研究前朝秘药的董大夫强行拉出来见见风。
这不,董大夫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谢府的家丁眼睁睁地看着为谢广陵把脉的董大夫脸色和表情变来变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场会试就要了自家少爷的小命。
董大夫一收手,他们便急切地问道:“如何?”
“没什么大事,他的身体有些虚弱,这几天考试又太过劳累,回去好好补一补就行了。”
董大夫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谢广陵腰下的位置,在燕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关于肾虚之类的话语。
燕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控制住地“嘶”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鼻子,迅速地挪开了目光。
广凌兄不是说他和应家姑娘是协议婚姻吗?
谢广陵依旧昏迷不醒,燕澄放心不下,便坐着马车送他回去,到了谢府门口的时候,谢广陵才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大脑还昏昏沉沉的谢广陵被谢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一抬眼看到燕澄正弯着唇对他笑,眼睛顿时亮了亮。
“澄弟,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和燕大哥一起去燕府了呢。”
“我本来也打算见过你之后就去燕府,没想到你居然是被抬着出来的。”
谢广陵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同样参加会试,燕濯安然无恙,而他却被抬着出来,这不是明晃晃地显得他身体很虚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