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父亲收到你伯父的来信,去年你给的方子你伯父那已经做成了。你伯父已经上报朝廷,朝廷已经下调令调你伯父进京就职。只待接替你伯父的官员到达交接完之后,你伯父就会押运新盐进京。”
范夫人一脸笑意说道,她非常高兴。
虽说方子给了大伯子,功劳也给了大伯子;但大伯子和她官人是亲兄弟,荣辱一体。她官人因为新政遭贬暂时不可能升官回京,京城那边的人也不可能让她官人升官回京。
让大伯子先升官回京城,范家在京城有人也能和官人相互照应。大伯子能升官回京城,于她们家而言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范观音听了也高兴:“这真是太好了。盐政乃是国之大事,伯父办成此事立下如此大功,官家定会论功行赏。若是官家没有封赏都说不过去。”
范观音很高兴很激动。如今她是范家的女儿,范家越好对她就越有利。若是大伯父也能和大哥一样因功得封爵位,到时身为范家的女儿,论身她就算比不上开国功臣之后的皇后娘娘,但也仅次于皇后娘娘了。
范夫人倒是没有范观音激动,她只是笑着说道:“封不封赏还得看官家的意思,我们只要谨守本分,效忠官家就好。”
范观音却坚持自己的意见:“张娘子娘家于国于社稷无寸功,却因为官家宠爱张娘子,官家屡屡给张家男丁升官加俸。”
“伯父立下如此大功,若是官家不论功行赏,如何能服众。母亲,你放心,官家定替封赏伯父的。”
提起宫中那位宠冠后宫的张娘子,范观音心中忍不住嫉妒和憎恨。嫉妒张娘子得官家宠爱,嫉妒官家待张娘子特殊;同时也憎恨张娘子害她被赶出皇宫,差点害得她一尸两命。
范夫人注意到范观音的情绪,她温柔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一起等你伯父的好息。”
范夫人用温柔的声音安抚范观音,肯定范观音的意见,这样能让平复范观音的情绪,让范观音平静下来。
范夫人的温柔果然有用,范观音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母女俩又聊起其他的事来。在范家的日子过来平静而安稳。
很快到了十一初一,福安一周岁生辰。
明明他才一周岁,但论虚岁他已经三岁了。古人算虚岁,生下即一岁,过年又添一岁;所以在过周岁生辰之前,福安他就已经两岁了。
在福安过完周岁生辰之后,经过福安自己悄悄努力,在过年的时候他终于能清楚的叫出娘亲,祖母和祖父了。
每一世都是胎穿,福安知道婴儿的生长过程,在顺其自然不能太着急。
因为是生活在范家,福安决定就不叫范大人和范夫人外祖父和外祖母,而是直接叫祖父祖母。
范观音以范大人夫妻的女儿身份住在范家,范家人都已经知道她也知道福安。只是除了范大人夫妻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范观音和福安的真实身份。
范大人夫妻有四子,长子范纯佑去年就已经携妻儿去,次子范纯仁准备年后参加科举,在范伯父进京时,范纯仁进京去备考了。
正如范观音所说,范大伯因为献上新的治盐法,官家论功行赏封了范大伯伯爵。爵位比范大哥范纯佑的还高,范大哥因为献上羽绒衣被封子爵。
范观音的两个方子为范家换来两个爵位,范观音在范家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无人怠慢她。范观音和福安在范家生活衣食无忧。
现在留在邓州的范家主子就有范大人夫妻,三子范纯礼以及小娘甄氏与其子比福安大一岁的范纯粹。
这一家子一起过年也热热闹闹的。
福安被范观音抱着,福安坐在范观音的腿上,听着大人们聊天。他三舅舅范纯礼正带着小舅舅范纯粹放鞭炮,外面传来两人开心的笑声。
福安被范观音捂着耳朵 ,范观音是怕他被吓着。
范观音的力道没控制好,捂疼了福安。福安抬手扒拉范观音的手,因为没用力范观音没有感觉。